北宮喆身後的青玄和曹暮煙身邊的滄月已經迎了上去。
北宮喆身形一閃,直接掠到了安文夕身邊,將她護在了身後。
這是個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刺客?安文夕看著一個個黑衣蒙麵人狠戾的劍法皆對準了曹暮煙,心中一驚,這些人竟然都是衝著曹暮煙去的。
也是,這一年來,曹暮煙霍亂朝綱,將朝堂弄得烏煙瘴氣,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了,隻不過平時她都在夏宮之中,護衛森嚴,不好下手,而今日她出了宮,的確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喆,救我……”江向晚看著冰冷的長劍下意識的想往北宮喆這邊走來,而北宮喆卻看也沒有看她,將安文夕交給了歡涼,然後一掌掀翻了靠近曹暮煙的人,關切道:“母後沒事吧。”
曹暮煙一愣,點頭道:“母後沒事,還好皇帝來的及時。”
“噗——”原本一心應對刺客的滄月後背突然挨了重重一掌,他驀地回頭,剛欲出手,卻看到一臉驚慌的江向晚正拚命的搖著頭。
“滄總管,你怎麼樣,本宮不是故意的。”
江向晚這一掌下了狠勁,她明明要對那個刺客出手的,誰知道那人身形一閃,她這一掌便衝著滄月而去,再收掌已經來不及。
滄月隻感覺她那一掌幾乎要了他的命,好像體內的器官都移了位,此時正火辣辣的疼。
“護駕!”左言帶著羽衛過來,那些黑衣人眼看不敵,不甘心的看了眼曹暮煙,隨即相互看了一眼齊齊撤退。
“追!”北宮喆冷冷道。
“滄月!”曹暮煙注意到了嘴角掛著血跡的滄月立即奔了過去,臉上爬滿了擔憂。
北宮喆冷冷的看了眼曹暮煙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諷,然後他的眸光微轉,落到了安文夕身上,冰冷的眸子中隱隱露出一抹關切。
滄月半跪在地上,整張臉因為疼痛的而皺在了一起,看著曹暮煙,嘴唇微動。
“你先別說話。”曹暮煙立即製止了他。
“皇帝,快讓月清絕過來給滄月診斷一下。”
北宮喆掃了青玄一眼,青玄立即明了,轉身回了夏宮,然後他上前一步道:“母後,先將滄總管扶進去吧。”
江佑城聞言立即道:“衙門後麵有廂房。”
隨曹暮煙而來的栗嬤嬤立即過來扶滄月,曹暮煙經過江向晚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
“公主,你沒事吧?”歡涼小聲問道。
安文夕搖了搖頭,那些刺客的目標不是她,故而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月清絕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的時候,滄月已經暈厥了過去,他把了把脈道:“心肺受損嚴重,筋脈盡斷,就算不死,這一身武功也沒有了。”
曹暮煙聞言,陰毒的眸光落在江向晚臉上,恨不得的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江向晚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沒想到她這一出手,就要了滄月半條命,這力量何止是強大!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驚慌,她不過是失手傷到了滄月罷了,更何況滄月再尊貴也不過是個奴才,曹暮煙難道讓自己給他償命不成?
她斂了心神,跪倒在曹暮煙腳下道:“臣妾給太後娘娘請罪,剛才臣妾也是為了自保,結果不小心傷到了滄總管,請太後娘娘責罰。”
看著她一副淡然的模樣,曹暮煙心中的怒火更盛,她抬手將江向晚掀翻。
“你讓哀家懲罰你?”曹暮煙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向晚,眼底盡是厭恨,“哀家要讓你給滄月抵命!”
如今她在盛怒之下,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江向晚從地上爬起身子,咬牙繼續跪了下來。
北宮喆眉頭略皺,終於還是走了過去,將江向晚扶了起來,冷冷看向曹暮煙道:“母後,晚兒到底是一時失手,更何況滄總管還沒死。”
江向晚看到北宮喆為她求情,雙眸露出一抹驚喜,順勢靠在他的懷中,臉上掛著淚珠,好不可憐。
江佑城看著楚楚的可憐的女兒,立即撲通跪在地上道:“太後娘娘開恩,皇後娘娘她到底是皇後啊。”
哪有皇後給奴才抵命的道理?
曹暮煙聞言更怒,皇後?江向晚在她眼裏不過是一條臭蟲罷了,半點都比不上滄月!
在她還沒有發怒之際,月清絕走過來道:“太後娘娘,我已經護住了滄總管的心脈,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曹暮煙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冷冷道:“皇帝,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三堂會審一事先擱下吧,哀家這就要帶滄月回宮,你派人護送哀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