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婢,平日裏本宮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宮的麼?”
“奴婢知錯,請皇後娘娘責罰!”
“來人,將她拉下去杖斃!”
接著白蘇被人粗魯的拖走,安文夕知道,這條線索又斷了!
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僅憑一個小小的雪竹就能揭穿江向晚,也太容易了!
“皇貴妃娘娘,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左程問道。
“左大人,本宮想開棺驗屍!”
“這……”左程麵上一驚,和徐明以及尚崇文對視了一眼,然後為難的看向北宮喆。
“這怎麼可以?開棺驗屍,這是對晴妃的極大不尊重!”北宮喆還沒有開口,江向晚立即反對道。
“皇上,這不妥啊,晴妃若是地下有知,也定然不會安心的,還請皇上三思啊!”江佑城也請求道,已逝之人還要被人開棺驗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件事,母妃以為如何?”
“既然皇貴妃提出來了,便遂了她吧,哀家可不希望冤枉了好人。”曹暮煙意有所指道,她偏偏就想讓江向晚不痛快。
“如此,就依皇貴妃。”
“皇上,這不可以啊,不可以!”江向晚的臉色頓時變了。
“皇後怕什麼,若是開棺驗屍不能驗出什麼,臣妾自當甘願受罰便是!”
“安文夕,這案情明明已經很明了了,根本不需要驗屍!”
“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和皇上已經開口了,你想抗旨麼?還是說,你害怕萬一會驗出什麼來?”安文夕唇邊漾起了一抹冷笑。
看著江向晚的反應,果然是心中有鬼!
“本宮問心無愧,自是不怕的。”
江向晚知道這件事已經不能改變,她隻得恨恨的看了眼安文夕,希望不會出什麼亂子,可是她的心卻隱隱的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安文夕始終自信淡然的神情時,這種不安更加強烈。
過了不久,江向晴的棺材已經被抬了過來,安置在衙門後年的廂房內。
江向晴再不濟也是皇帝的女人,故而左程等人是沒有資格見到她的遺體的,他們皆守在廂房外麵等候。
月清絕被北宮喆叫來驗屍,心中一萬個不痛快,沒想到又讓他給人驗屍,他明明是神醫好麼,驗屍什麼的太委屈他了!
不願意的除了他還有江向晚,她攔住月清絕,對北宮喆道:“皇上,晴妃她到底是您的女人,怎麼能讓他來驗屍呢?”
月清絕擺了一張臭臉,他還不樂意呢,死人看多了晦氣!
“皇後,若是你再阻攔,朕會以為你是在故意阻撓辦案。”
江向晚一驚,“臣妾不敢!”
開棺之後,一股屍臭傳來,曹暮煙和江向晚立即掩住了鼻子,由於是夏日,這屍體即便是存放的再好,幾日之後還是有了臭味。
月清絕抑製住胃裏的翻滾,皺著眉頭掀開江向晴胸前的衣服,她胸前的手掌印赫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探過脈之後,臉色驟變,再次仔細觀察她胸前的掌印。
“怎麼了?”
“晴妃的內髒竟然被震得粉碎,若非內力深厚之人根本難以做到,所以,我認為這根本不是皇貴妃做的。”
“什麼,這不可能?當日那個陌姑姑可不是這麼說的!”江向晚厲聲道。
“晴妃內髒被震碎,僅靠脈象根本不能看出來,而且,剛剛受掌之時,內髒雖然被震碎,但是還連接在一起,後來晴妃經過移動入殮,內髒便變得支離破碎。”
“就比如這樣。”月清絕隨手拿起一隻白瓷杯,用力一捏,然後用另一隻手輕輕一碰,那白瓷杯便瞬間化作了一抔齏粉,灑落在地上。
“道理是一樣的。”月清絕淡淡道,而下一瞬,他驀地將手收緊袖中,緊緊咬牙。
憑手捏碎一隻白瓷杯,對於內力不深厚的他來說,真是——疼死他了!
曹暮煙眸光流轉,鳳眸微挑,“原來是這樣,今日哀家倒是長見識了。”
江向晚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怔怔的看著地上化作齏粉的白瓷杯。
月清絕看了她一眼,迅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亂,然後道:“我倒覺得晴妃胸前所受這一掌和滄總管的那一掌如出一轍。”
“不,不可能!”江向晚雙眸倏地收縮。
曹暮煙紅唇微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晴妃是皇後殺害的。”
“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晴妃是皇貴妃殺的,皇上,你不能聽取他的一麵之詞。”江向晚神情有些驚慌。
月清絕從藥箱裏取出一排銀針,然後拿出一枚插入江向晴的額頭處,片刻,他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舉著一端發黑的銀針對北宮喆道:“你看,銀針發黑,這是中毒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