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我送送胭脂,剛好我們有一小段路程順路。”
“好,如此多謝華公子了。”
緊跟在華宇單身後的朗風微微蹙了眉,殿下根本就不知道胭脂姑娘要去哪裏,何談順路一說,唯一的解釋便是殿下想要保護胭脂姑娘,因為最近殿下和胭脂姑娘來往密切,那群人分明是已經盯上了胭脂姑娘!
出了雅間,順著二樓拐角的樓梯下了樓,此時,大廳內依舊明亮如晝,歌舞不歇,靡靡之音描繪了一室紙醉金迷。
出了醉紅塵,微風襲來,六月的天氣裏,安文夕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安文夕和歡涼上了馬車之時,暗影已經在等著了,他看了一眼跟來的華宇單,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便直接坐了上來,開始趕車。
安文夕上了馬車,華宇單原本帶著淺淺笑意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沉聲對朗風道:“這次來人是誰?”
“為首的是左護法。”
華宇單冷哼一聲,來了個靜長老還不算,如今連左護法也來了麼,他那個妹妹還真是對他下了死手!
“這件事先不要讓胭脂知道。”
“是,屬下明白。”
華宇單盡量撿一些人多的巷子走,可是他沒想到來人會如此膽大,一支泛著寒光的箭直接對著破空馬車而來,帶著驚人之力,速度快得令人反應不暇。
華宇單身形一閃,將那支羽箭一把握在了手中。
果然還是來了!
來人身形速如鬼魅,幾步之間,已經來到了華宇單跟前,他們並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驚了馬,將他們逐漸逼近偏僻的巷道。
此時,趕車的暗影猶如未覺一般,反而將馬車趕得越來越快。華宇單暗呼不好,他們對暗影用了幻術!
車內的安文夕隱隱覺得車速有些加快,心中有些不安,驀地掀起車簾,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到,暗影竟然趕著車直接撞上了一堵圍牆!
一旦撞上,必定人仰馬翻,更不消說在車裏的她和歡涼了,固然能保住一命,她肚子的孩子也絕對保不住了!
“公主,我們走!”歡涼立即握住了安文夕的手,拉著她與跳下馬車,而這時,暗影似乎驚覺了一般,立即掉頭,而對正要跳車的安文夕和歡涼而言,此行勢必會將她們甩下車去,很有可能還會被卷入馬蹄之下!
安文夕咬了咬牙,足尖點在車壁之上,借力和歡涼縱身一躍,才免於被卷入馬蹄之下。
就在這時,安文夕的小腹處卻突然傳來一陣絞痛,不知是她剛才用力過猛,還是什麼原因,安文夕隻覺得小腹中如刀絞一般疼痛,她的雙腿頓時一軟,緊接著握著歡涼的手驀地一鬆,她整個人直接往地上落去。
歡涼頓時大驚,“公主——”
她不敢去想,若是她落在地上,會是怎樣的下場,歡涼立即反身去拉安文夕。
突然,安文夕跌進了一方溫暖的懷抱,陌生的氣息令她抬眸看去,隻見華宇單緊張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安文夕話音未落,小腹處的絞痛加劇,她的額頭上頓時滾落豆大的冷汗,她咬著下唇,雙手放在小腹之上。
這時,一柄泛著冷光的長刀直朝他們而來,華宇單側身必過寒芒,而那人手中浮現一團藍色幽火,直逼華宇單而來。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馬車徑直撞到了圍牆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暗影徹底清醒,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即發射了求救信號,然後提劍加入了戰鬥。
駕車的馬撞到了圍牆上,被撞的血肉模糊,當即倒地不起,而馬車卻沒有多少破壞。
華宇單抱緊了安文夕,提身掠到馬車車頂之上,緊隨而來的幾團藍色幽火直接將馬車點燃,逼得華宇單無落腳之處。
“太子,您還是跟本護法回國吧,這中原不是你來的地方!”為首的那人黑麵冷煞,對華宇單冷冷道。
“本宮的行動還輪不到你們靜華宮還幹涉!”華宇單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素手一揚,血珠甩了出去,頓時將燃起的大火熄滅。
這詭異的一幕令安文夕微微一震,小腹處的疼痛讓她沒有精力去注意這些。
那些人顯然發現了安文夕身體有異,便開始著重攻擊她來,左護法的指尖燃著的幽藍火苗齊刷刷朝安文夕飛來,緊接著而來的是泛著冷光的寒箭,徑直射向她的胸膛。
華宇單帶著安文夕一個旋身避過,而安文夕臉上戴的麵紗一角卻被羽箭勾住,帶離了她的麵頰。
安文夕暗呼不好,果然華宇單看到她的臉後頓時臉色微變,他的眸光深邃而悠遠,眼底劃過一抹驚色,然後取而代之的摯愛與痛惜,甚至還有一抹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