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嘴角攢出了一抹微弱的笑意,蒼白的唇多了絲生氣,能夠再見到陽光真好!
安莫霖不敢讓她在外麵多待,隻逗留了片刻便匆匆將她抱進了屋裏。
——
皇極殿內,碩大的夜明珠鑲在壁頂,散發著明亮的光芒,龍案旁的香爐裏靜靜地燃燒著龍涎香,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人的鼻翼。
楚君昱以手撐額,狹長的鳳眸半睜著,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垂下一排暗影,黑瞳幽深,看不出他的思緒。
龍案之上的奏折幾乎堆積成山,幾乎有近一半都是祈求神女降雨的。如今正是秋種之際,而西楚南部幾乎有一半土地都處在幹旱之中,百姓們都等著來一場大雨好秋種。
可是,神女的事情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何談降雨之說?
的確,神女的出現,一則安文夕在西楚就算是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還且還是皇後之位,二則如今靜華宮的事情讓百姓心中惶恐不安,而神女現身恰恰安撫了民心。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就給月家敲了警鍾,月家女入宮為後的局麵也該結束了,這西楚沒有了他們月家依舊會存在!
這本是一箭三雕的好計謀,但是也有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比如這求雨一事。不必猜也知道,這一定是月常銘那個老匹夫搞出來的!
這時,一個黑影匆匆進去了皇極殿,這人正是暗影,他來到楚君昱身邊道:“啟稟皇上,探子來報,已經發現了夏皇的身影,就在清河。”
隻怕如果不是北宮喆那日的一句詢問,也不會暴露身份。
楚君昱聞言,眸光驀地一凜,“派人攔住他,不得讓他靠近盛京!”
“是,屬下遵命。”
日子一晃而過,如今已經到了八月末了,安文夕的身體越來越笨重了,楚君昱再也沒有來過瑤花閣,但是卻在瑤花閣外麵增強了防衛,現在就連歡涼也沒有辦法自由出入,他儼然是想要將她困在這裏。
安文夕有些不明白,以前楚君昱待人寬和,絕不會這麼囚著她,如今這是這麼了?
她現在隻能在瑤花閣內養胎,和外界隔絕了一切信息,她想知道大夏如今如何了,那個人又是怎樣了。
“公主,你老是擔心也不是個辦法,如今隻能將身體養好,讓樂樂平安出世。”
“我知道,先用膳吧。”安文夕嘴角微微上揚,將臉上的憂色斂去。
用完午膳,歡涼端來了糕點,安文夕胃口不錯,隨手拈了一塊,剛吃了兩口,她卻突然一滯。
眸光輕垂,落到雪梅糕上,她咬開的缺口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拇指甲蓋大小的紙條。
安文夕沒有多想立即取了出來,然後將其展開。
夏皇病重來楚!
安文夕清冷的雙眸驀地一縮,慢慢收進了手中的紙條。
他病了?他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病,難道是因為忘情蠱?
如今他拖著病體趕來了西楚,是來找她麼?
安文夕心裏頓時有些五味雜陳,半晌才突然驚覺,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楚君昱才將她困在瑤花閣,而且阻斷她和外界的交流?
“公主……”歡涼將紙條上的內容收入眼底,有些擔心的看了安文夕一眼。
“歡涼,我們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離開西楚!”
“好,公主有什麼辦法麼,現在外麵幾乎都是暗衛,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出瑤花閣。”
安文夕抿了抿唇,“我有辦法,隻是要吃些苦頭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大亮,楚宮上下已經開始有了動靜,小太監們在灑掃庭除,禦膳房、浣衣局等漸漸忙碌起來。
深秋的早晨,風裏帶了絲寒意。皇城腳下,一位年輕的小夥子裹緊了身上的單衣,推著一輛裝了幾隻大桶的板車,吃力的前行著。離得老遠,便能夠聞道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他每日天還不亮就要到楚宮裏收夜香,如今剛剛從楚宮出來。
“這日怎麼這麼重?”他咬著牙往前推著。
半晌,他有些推不動了,便停下了坐在地上歇了歇,大口的喘著氣。突然他隻覺得肩胛處一麻,便失去了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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