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安文夕微微勾唇,歡涼已經在西楚陪了她將近半年的時間,如今剛剛回來不久,她怎麼還能自私的將她留在身邊呢。畢竟黎太師和老夫人年紀大了,更加舍不得她這個失而複得的外孫女。
一直等到亥時,北宮喆也沒有回來,安文夕喂完樂樂,簡單的用了膳,便自己一個人去睡覺。
自己獨自一個人睡在寬大的床榻上,安文夕有些不安穩,在她的心裏還是在一直期待著北宮喆的突然出現,但是一直等到子時,那個人依舊沒有來。
安文夕自己一個人難以入睡,又將樂樂抱了回來,心中才稍稍踏實一些,這一夜,幾乎整宿未眠。第二日天亮時,安文夕的眸子熬得血紅血紅的。
一連三日,北宮喆再也沒有出現過鹿台,隻是送來了兩個乳娘。而樂樂已經習慣了吃安文夕的奶水,而每當那兩個乳娘每次喂他時,總是又哭又鬧,所以那兩個乳娘一時倒成了擺設。
安文夕這幾日逐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歡涼不在她身邊,花姑姑打算從鳳青軒裏挑一個人送到她身邊,幫她傳遞消息,卻被她拒絕了。自從出了子目的事情後,她心中始終是有個疙瘩。
如今她覺得自己倒有些像金屋藏嬌了,對於外麵的事情幾乎一概不知,絲毫不知道最近北宮喆都在忙些什麼。
但是隱隱的,她覺得這天要變了。
安文夕本想在鹿台四下走走,看一看北宮喆金屋藏嬌的地方,可是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隻得作罷。雖然鹿台依著溫泉而建,各殿又生了火龍,殿內的確溫暖如春,然而外麵依舊寒風呼嘯凜冽。
在第四日晚上,安文夕哄睡了樂樂,剛剛有了絲困意,就被人撈進了懷中。
安文夕的臉頰撞到了寬闊而泛著寒意的胸堂上,下意識的撤了撤身子。
隻聽得頭上傳來一道熟悉而冰冷的聲音,“怎麼,不想朕來?”
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在冰雪中奔波了一路,就為了來見她,沒想到她如此嫌棄。
“有些冷。”安文夕睜開朦朧的睡眼咕噥一句。
冷?北宮喆的動作一滯,然後重新給安文夕掖了被角,再次將她裹了起來。
安文夕看著身旁的男人,眸光落到他生了些清渣的下巴上,然後掀開被子,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摟著。
北宮喆緩緩扣上她纖細的肩頭,無聲的思念緊緊的包裹著二人。
“北宮喆,我想你了。”安文夕抬眸看向他,這一聲如撒嬌般,十分嬌嗔。
“朕知道。”北宮喆對著她的櫻唇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吻溫柔而纏綿,安文夕緊緊的貼在他的懷中,他的大手變得不安分起來,等她發覺之時,她身上的衣物了肚兜褻褲。
她粉嫩的雙頰在明亮的夜明珠下,染上了一抹緋紅。
北宮喆嘶啞著聲音道:“夕兒,可以麼?”
安文夕羞澀的點點頭,不敢對視他那雙有些迷離的雙眸。
北宮喆得到許可,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吸允。
“哇哇……”
就在這時,一旁的樂樂突然哭了起來。小家夥剛才就已經醒了,見一直沒有人理他,他就開始放聲大哭。
北宮喆緩緩起身,臉色有些陰鬱,伸手將一旁的樂樂抱了過來,挽起眉頭,“不是有乳娘了麼?”
安文夕披上衣服道:“樂樂不喜歡那兩個乳娘,而且,你不在,我想讓樂樂在這裏陪著我。”
北宮喆抱著樂樂,耐心的哄著,而樂樂的哭聲卻越來越大,北宮喆的臉色一點點黑了下去。
這個臭小子,簡直是故意在跟他作對,挑在這個時候壞事!
“怎麼還哭?”
“我想大概是尿了。”安文夕開口道。
果然,當北宮喆取開樂樂的小繈褓時,樂樂小屁股下的尿布上麵被浸濕了一小片。
樂樂那雙大大的桃花眼中沁滿淚水,那一副可憐的小模樣看的北宮喆心中驀地一軟,他小心翼翼的將樂樂從尿濕的尿布上挪開。
安文夕取來了新的尿布,重新換好,而樂樂依舊哼哼唧唧不願意睡覺,安文夕又將他抱在懷中喂奶,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樂樂才停止了哭鬧。
看著吃奶的樂樂,北宮喆臉色有些發黑,這個臭小子一出生就跟他搶人,關鍵是他還搶不過他,但凡他哭鬧一聲,不管在做什麼,她一準的會拋下他!
“給我吧。”北宮喆將睡著的樂樂放在了床榻前的搖籃裏,然後轉身上榻將安文夕壓在了身下。
北宮喆直接霸道的堵住了安文夕的櫻唇。
“你喂飽了他,如今也該來喂朕了。”
安文夕累得渾身酸軟,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辰時才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