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宮喆點頭,安文夕難掩心中的興奮,“你是如何恢複記憶的?”
過了這麼久,用了這麼多藥,都不能恢複,難道就在剛才的冰水裏他恢複了記憶?
北宮喆慢慢靠近安文夕,冰涼的唇貼上她的,霸道的撬開她的唇舌,半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的櫻唇。
“你幹什麼?”安文夕抿了抿嘴角,感受著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口腔內。
“朕給你演示一遍,朕是如何恢複記憶的。”
安文夕看著北宮喆眼底的狡黠,微微斂眸,難道就在剛才的冰水中,他給她渡氣之時恢複的記憶?
“沒想起來?那朕再給你演示一次,直到你想起來為止。”北宮喆慢慢探到安文夕身邊。
“走,趕緊去找陣眼,離開這個鬼地方,凍死了!”安文夕一把拉住了北宮喆的手,躲開了他的薄唇。
北宮喆和安文夕的消失,令襲勻措手不及,他心中一動,從袖中飛中數枚透骨釘,然而還沒有觸到淩瑤的身體,就被她全部掃落在地。
“真是找死!”淩瑤的指尖飛出一抹幽藍色的光芒,頓時纏住了襲勻,將他狠狠地拋出幾丈之遠。
襲勻重重的跌落在地,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散了架,他掙紮著從地上起身,結果還沒有站起身子,就再次被淩瑤甩了出去。
襲勻咬了咬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個淩瑤這是打算弄死他啊!
“本座勸你少管閑事,不然本座就讓你生不如死!”淩瑤陰狠的聲音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纏著他。
“阿燁!”前方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
華宇單看不見四周的情形如何,但是單憑聽覺他也能感受得到襲勻此時身陷危境。
“我沒事。”襲勻咬牙。
華宇單順著聲音朝襲勻而來,然而他剛剛邁出了兩步,隻覺得背部一寒,一隻尖利的大手頓時扣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後背狠狠地抓開了一道血痕。
他下意識的出掌,然而想到傷他的人是弋陽,是他親娘,父皇說他弑母是大逆不道!
他驀地手掌,緊緊握拳,他不能!
弋陽的速度極快,就在華宇單收掌之時,飛快的掠至他的身前,一隻染著鮮血的手探到了他的胸口,他隻覺得心口一痛,驀地後退了身子,躲避了她的攻擊。
“陽兒,不要,不要傷了單兒!”華雲鈺不斷地用內力攻擊著弋陽布下的結界,但都無濟於事。
轉瞬之間,華宇單胸前血紅一片,這鮮血無疑更加刺激了弋陽的殺戮,她眼底的血腥似乎更盛了。
就在她的雙手即將穿透華宇單的胸膛之時,空中頓時掠過一襲紫衣攔住了弋陽的攻擊,然後反手扣住了她的雙手。
“宮主,你醒一醒啊!”紫熏痛心道。
趁著這個機會,雲衣迅速的將華宇單從弋陽手下拉開,而一襲青衣的靜水提身一躍,衝上鳥背和淩瑤交起手來。
“都來了,也是時候結束了!”
淩瑤看了眼下方那清麗的女子一眼道:“輕曼,攔住她們!”
輕曼頓時抽出了腰間的佩劍,衝著扶著弋陽的紫熏而去,紫綢飄飄,長劍閃著寒芒,兩個人一時不分上下。
弋陽眼中的血腥漸淡,而手下的動作卻沒有遲疑,朝著華宇單又逼近了一分。
“宮主,不要,你會後悔的!”雲衣立即護在華宇單身前。
雲衣淒厲的聲音令弋陽一滯,沒有了骨笛的控製,她漸漸恢複神識,怔怔的看了眼雲衣,待她的目光看到華宇單胸前的血腥,眸光顫了顫,看著染血的雙手,雙眸內劃過一抹痛色。
流景顫抖著上前攙住了一身是血的弋陽,心痛道:“她怎麼敢,她怎麼敢這麼對你!”
“流景,我是不是又殺人了?”弋陽顫著聲音道。
“公主,你現在沒事了麼?”流景還是習慣喚弋陽公主,在她心裏,弋陽永遠隻有一個身份,南昭聖女聖靈公主!
“啊!”這時,一聲尖利的聲音驀地響起,驚了眾人。
“靜水!”靜水被淩瑤一掌擊下,雲衣立即掠身上前接住了她。
淩瑤不屑的掃了眼墜落下去的靜水,隨即將眸光落到身子發顫的弋陽身上,再次將骨笛送上的紅唇。
詭異的笛音起,弋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祈求的看了眼流景,“快,殺了我!”
“公主……”
突然,弋陽眸光一變,將攙著她的流景大力的甩開,直直的奔著華宇單衝去。
“公主,不要!那太子殿下是你的親生子!”流景情急之下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