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熱打鐵,趁花木槿沒反悔之前,第二天一早出發,和去圍城的顏朗花木柳分道揚鑣後,一路往黑森林走。
黑森林裏有三座巨峰,分立三方,位於三條地下通道之間,座座高達數萬米,直插天穹,遠遠看去,一半黑一半青,透著幾分詭異。
從月牙泉綠洲守門儒仙處得知,三峰頂有三宮,瑤樂宮在東南岱山之上,離焱神宮在西南嶠山之上,天闕宮在北壺山之上,峭岩絕壁,幾無樹木,顯得高不可攀險不可登。
古戰場骨海飛不過十米,黑森林中同樣飛不過十米,蓬萊仙島的神仙人要想到天闕宮,飛是不行的,隻能靠走跑跳。
從黑森林外到壺山山腰,架在兩座仙橋,如彩帶般蜿蜒而上,爬升在烏鐵樹樹巔之上。
橋邊黑火繚繞,兩人走得小心翼翼,要是沾染一點,受那靈魂灼燒之痛,最終結果,不死也重傷。
仙橋盡頭是登仙梯,直直往上,石梯漆黑如墨,由於地火石不斷在山體底部燃燒,溫度奇高,雖表麵沒有燃燒黑火,但是滾燙無比,每走一步,腳底都滋滋冒著青煙,很快鞋底就被燙穿。
遇此情況,兩人用真元包裹腳底,可真元在接觸石梯的刹那,比以往快十倍的速度被汲取,一個源點所化的真元很快見底。
既然來了,不可能稍遇困阻,就後退不前。
花木槿眉頭皺起,望了一眼還有無比長的黑墨石梯,再吞一個源點,召喚出飛虹劍,一手握劍騰空而起,劍尖在石梯上一點,借力再次騰空而起,就這樣一點躍過數十階石梯,往上而去。
衛平是五境武宗,身體強大,但身體也不是鐵打的,也會感覺到燙燙燙,看花木槿在前方用劍騰躍,也學她一樣,吞下一個源點,召喚出雷戮劍,用劍騰躍。
五百多劍點後,右手換左手,再五百多劍點後,左手換右手,花木槿已是筋疲力盡,搖搖欲墜,雖然北天門已遙遙在望,身形卻是一個不穩,從前方石梯摔下。
衛平趕緊收起雷戮劍,向前一縱,將花木槿抱在懷裏,雙腳重重落地,燙得慘叫連連。
“啊—”
“哦—”
花木槿本身正在掙紮,被衛平慘叫弄得一愣,接著繼續掙紮,要下石梯自己爬。
“別動!再亂動,我們可要一起滾下山去嘍!到時全身滿是燙傷,說不定臉上也有。”衛平嚇唬道,花木槿果然不動了,女人都愛美。
他也不是故意嚇唬,花木槿都精疲力盡了,他又能好到哪裏去,隻是身為五境武宗,身體力量更強,持久力更強!
“啊—”
“哦—”
一邊慘叫聲,一邊大踏步而行,一步十數米,與天門的距離逐步拉進。
整個腳底燙穿,皮肉燙焦,燙在石梯粘住撕裂,再粘住再撕裂,當汗水模糊住雙眼時,天門之上,三個古篆字映入模糊的視線中。
“天闕宮!”
天門下或站或坐著一個個神仙人,足有近百名,此時皆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兩人,隻怪衛平方才叫得太銷魂。
近百名神仙人中,有三個熟人,靳辰孟柯,還有洛雲迪。
花木槿羞紅了臉,下意識往衛平懷裏躲。
衛平卻沒有注意到花木槿的嬌羞姿態,變得清晰的視線一掃而過,腦袋裏想的是,他們都是為河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