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想到曾經看過的黑幫電影中的情景,她就有種非常後怕感覺,影視作品中的場景或許做了誇大處理。
但事實上,現實生活中一群不懂事的青少年拿刀砍人的消息也屢見不鮮,那樣血腥暴力的場麵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也真實地上演過,並不全是影視作品中才有。
身為一個普通單身女子,舒心當然怕惹上是非,所以在那受傷少年放開她的腳踝後,她便毫不猶豫地奔走起來,想擺脫那少年的拉扯,不想跟他沾上一點關係。
已經走進小區大門的舒心心裏卻開始激烈做起了鬥爭,她回想起剛才少年剛才跟她說的話,叫他救她,還有他看她的眼神,帶著某種期盼,似乎真的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
到底是救還是不救,舒心心裏十分矛盾,大約在小區門口徘徊了好幾分鍾,她終於決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可不想明天有報紙說自己住的小區門口有人因流血過多而死,如果那樣她就是間接凶手,因為她的見死不救。
想到這裏,舒心突然充滿勇氣,完全摒棄剛才的懦弱與害怕,決定救那個少年。
她返回那裏的時候,那少年已經一點點從那裏爬了出來,然後感覺到有陰影從頭罩下,他不禁抬起頭來看向舒心。
路燈下的女子有著一張似天仙的容顏,那樣美,美到他一時都忘記了呼吸,而舒心的臉上卻是一派緊張。
她看了看四周安靜的環境,蹲下身來:“你怎麼樣?需要幫你打120嗎?”
舒心想著要給他打急救電話,可一摸口袋才發現,手機根本就忘記帶了,她隻是出來倒垃圾,怎麼會想到需要打電話幫助救人。
那少年也艱難的開口:“我不要…去醫院,你幫我想辦法…止血……就行……”
舒心聽到少年這麼說,才發現他的兩隻胳膊上似有被血浸的痕跡。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反正他傷得這樣重,也不會對她有威脅,舒心就這樣把他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舒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身高足有一八幾的少年給扶上了自己的肩膀,架著他艱難地朝小區門口挪去。
身上因多處被砍傷,少年疼得呲牙咧嘴,卻忍受著劇痛不叫出聲來。
在經過小區門口時,曾有保安以奇怪的眼光看著舒心,她不得不解釋:“我朋友出了點兒事,我扶他回去。”
那保安沒再說什麼,舒心就這樣將少年一點點挪到了電梯裏,按下自己所住的樓層,終於把他一點點扶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後將他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少年許是太累,又許是因為到了安全的地方,完全放鬆了下來,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舒心站在他身邊抹了好大一把汗,為了把他弄到自己家來,她真是費了不少勁。
但接下來該做什麼,她卻不知道了,應該幫他看看傷口才是真的,可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是在圍著受傷的少年打轉。
最後,舒心才發現,那孩子竟然已經睡著了,可他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呢。
她隻好拿來家裏的大剪刀,把少年身上浸了血跡的襯衣給剪開來,露出裏麵果露的傷口,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不斷滲著血,不送他醫院真的好嗎?
舒心猶豫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也找不到可以幫她的人。
如果那個陳東在,她還可以請他幫忙,隻可惜他似乎經常不在家,叫她怎麼辦?
實在沒有辦法,舒心隻去用溫水兌了些食鹽,權充當可以消毒的鹽水,然後又找來幹淨的毛巾,一點點蘸了鹽水給少年的傷口做清洗。
那些凝固成褐色的血痂就在傷口四周,而新的血還在不斷地流著,舒心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止血,對少年來說是相當不利的。
所以匆匆把傷口擦拭好以後,舒心立刻用幹淨的紗布,替少年把傷口包紮好。
少年的身上有多處在流血的傷口,不僅是胳膊,肩上,背上,還有腿上都有。
看著那些深淺不一,同樣都在流血的傷口,舒心是一邊抖著手,一邊做包紮,隻希望這樣可以止住血。
她想撥打急救電話來著,但又怕真的說不清,這少年是怎麼來的,不是把自己也往裏麵搭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以防他會因為傷口發炎發燒,舒心想到了醫藥箱裏還有盤尼西林,其實就是消炎藥,給少年倒了杯水,把他從睡夢中叫醒,喂他吃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牆上的掛鍾已走到了淩晨一點,舒心也累得腰酸背疼,帶著一身疲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準備回床上睡覺。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擔心要上班打卡,否則她怎麼能起得了床,對了,她今天還跟王偉澤說叫他中午等她一起吃飯,現在想來好傻,都不在一個公司,吃什麼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