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故意的呢?”
黎浩南微眯了眼,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邪魅和危險的氣息,令舒心的心中警鈴大作。
她故意裝作不懂:“什麼?”
“不用給我裝傻充楞,你敢說你剛才不是故意裝醉嗎?你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像是醉了的樣子?”
舒心知道黎浩南是誤會了,他誤會自己裝醉是覺得她對他有所圖,這樣的誤會讓她心裏並不好受。
“好吧,就算是這樣,現在被你拆穿了,那我可以走了嗎?”舒心的倔強也被黎浩南給挑了起來,她幹脆也不反駁,直接就按他說的承認就好。
說罷,舒心又打算從黎浩南的身邊走過,直接離開。
但黎浩南如鐵鉗一般的手又再一次抓住了她,把她給帶了回來,再次禁錮在自己麵前。
這一次,舒心的怒氣終於被挑了起來,她使勁要掙開黎浩南的手,卻是怎麼也掙不開,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再一次證明,她的掙紮隻是徒勞。
“黎浩南,你究竟是不是男人?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你覺得好意思嗎?”
舒心脹紅了臉,甩了甩微曲的頭發,一張俏顏寫滿怒氣,美眸瞪著黎浩南,衝他破口大罵。
她不在乎會激怒他,她隻覺得這樣還不夠。
“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被我欺負,然後從我這撈到好處,你不是想要拯救莊氏地產嗎?來啊,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上,我或許會考慮拯救那家快要倒閉的公司,來啊!”
黎浩南放開舒心,雙手打開來,故意做出敞開懷抱的動作,等待舒心的主動,他那帶著極度羞辱的話刺激地舒心最脆弱的神經。
她的確是需要有黎氏這樣的大公司的支持,可她不想受到黎浩南這樣的侮辱。
他這是瞧不起人,是把她舒心看貶了,覺得她除了拿自己做交換,沒有別的本事。
但她不願被他這樣羞辱,就算是莊氏真的撐不下去了,她也不會接受用這樣的方式得到黎浩南。
所以她的嘴裏隻輕輕吐出了“做夢”兩個字,然後毅然從黎浩南的身邊走過,帶著一身被冷水淋濕的衣服走出了金鼎大酒店。
黎浩南再也沒有想到,舒心竟然會跟他說這兩個字,然後便離開了。
他在原地愣了很久,想到要去追她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黎浩南的心中複雜難辨,酸澀難當。
他想,如果舒心真的直接投入他懷抱,或許他會很嫌棄地轉身就走,而她選擇拒絕,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強烈的不舍。
這才是他曾經認識的舒心吧,她根本不會因為對方的財力而向對方低頭。
三年前她為了她弟弟的生命低頭,他可以選擇原諒,因為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那麼三年後為了莊氏,她會不會再次屈服而自甘墮落?他很想試試這個女人究竟能不能經受住考驗。
就算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那點想法,他也打算這麼做。
黎浩南理理自己身上的高檔西裝,再次從酒店房間回到絕味軒時,他一絲不亂的裝扮還有那麼短的時間,還是讓盧仲新微微有些吃驚。
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得太明白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盧仲新隻是裝傻道:“咦,舒老板呢?難道還在酒店房間休息嗎?”
“她酒醒後就先離開了。”
黎浩南淡淡道,重新坐在了飯桌上,讓服務員小姐給他衝了杯上好的大紅袍來。
聽他這麼一說,其餘人都不敢再說什麼,隻是繼續著飯局,但大家都沒有了興致吃飯。
黎浩南喝了幾口杯中茶,一旁的文迪也告辭離去。
他便也起身:“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也要回去了,至於和日月的那份合約,不如我們改天再約時間談吧,我很想知道盧總和舒老板又是什麼樣的交情,不如改天到我辦公室詳談,不知道盧總有沒有意見?”
黎浩南瀟灑起身,說話時所隱隱透出的霸氣,相信盧仲新不敢拒絕。
聽出了些弦外之音的盧仲新自然不敢說什麼,隻好陪著笑臉和自己的那幾個隨行人員一起將黎浩南和他的助理一起送出了絕味軒,一直送到他開來的那輛黑色奧迪車上,然後揮手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