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怎麼能這麼惡毒?(1 / 3)

於柏徽府邸的飯廳,是喬菀第二次踏進來,隔了幾天,再次踏進來的感覺與先前卻有著天差地別。

她說不清自己在不安什麼,隻要對上那雙和黎子謙一樣的幽深的眼睛,不對,甚至是比黎子謙還要深不可測的雙眼時,竟會下意識的將視線移開。

四人座上,三人坐的位置很微妙。

喬菀和黎子謙坐在一排,而於柏徽自然就做在喬菀的對麵。隻要她一抬頭,第一時間就能看到他唇角掛起的笑意,仿佛在暗示那天車廂裏的吻。

於柏徽將自己盤子裏的牛排切好,不動聲色地和喬菀麵前的對換:“上次來你都沒有好好吃,嚐嚐這個,大師級的錫紙碳烤的黑胡椒牛排,味道很不錯,在外麵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吃到。”

喬菀下意識地看了黎子謙一眼,又想將盤子換回來:“不用了。”

她手腕才剛抬起,沒想到卻被黎子謙的手溫按壓住。

黎子謙笑了笑:“人家既然想切,你就大方的吃。”他的眼裏明明有怒火,卻說得平靜。

這種感覺喬菀不喜歡,時至今天,她似乎略微察覺到了於柏徽的心思,她想黎子謙也能察覺到,空蕩的餐廳裏一股子濃鬱的硝煙味蕩開。

英俊的臉看上去很平靜,黎子謙優雅著吃著眼前的食物,低沉地問了句:“讓他來送東西是假,設計那個局讓我們看到那些東西才是你想要的?”

於柏徽手中的刀叉短暫地停了一瞬,忽而抬頭:“是,也不是。”

黎子謙挑起眉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個溶液真的是?”

於柏徽拿起麵前的紅酒在喬菀的酒杯上輕輕一碰,見她沒有回應的意思,自顧自喝下一口後,將目光移到了黎子謙臉上:“你不用太意外,我隻是答應了喬菀所以才拿出來,你說東西不在你手上,那顆棋子似乎毫無用處,就當發發慈悲心吧。”

兩個男人談話至今,喬菀一直沒插話,當她聽到於柏徽的一番解釋,忍不住急切地問了句:“你在春花身上注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沒有你送來的溶液,她會怎麼樣?”

於柏徽倒也不著急回答,嚴肅的目光凝向她,有種說不清的暗喻,牛排在嘴裏仔細咀嚼,待咽下牛肉的香味,他拿過紙巾輕輕擦了擦後才會了句:

“首先是失明,再然後當脂肪全被菌細病毒吞噬後肌肉開始萎縮,行動力下降,最後迎接她的自然是……”

喬菀幾乎是拍案而起的,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瞪著黎子謙,怒斥道:“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於柏徽的濃眉稍稍皺了下,喉結輕輕滾動後,才開口:“我想你錯的。不管在哪,勾心鬥角總少不了,你以為身邊坐著的人就很清白嗎?在商場上,少不了爾虞我詐的鬥爭,你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

仿佛畫麵有一瞬間的定格,三人臉上散著不同的表情,卡在了一個點上,皆僵硬了很久,就連空氣裏也似乎黏連著血腥味。

喬菀深知於柏徽的話不無道理,無數想說的話都哽咽在喉間,她想了很久,才居高臨下倔強地回了句:“就算如你所說,但我相信子謙在商場上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拿人命開玩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伴隨她的話音落定,尖細的手指幾乎指到了麵前之人高挺的鼻梁上。

於柏徽沒有絲毫遮掩,心裏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心裏的不舒服讓他愣神了很久。

最後是一旁靜看這一切的黎子謙開口將他的思緒又強行扯了回來,打破這衝不和諧的寧靜。

“你給我看那些東西,是想告訴一切都是姓斬的做的?你不過是他手中的刀,是這意思嗎?”話鋒一落,黎子謙不動聲色的將喬菀按回原位。

於柏徽勾了勾唇,簡簡單單扯出一個字:“是。”

於柏徽的坦白是黎子謙未曾想到的,他之前還半信半疑,可於柏徽的回答果決幹脆,讓這件事的真實性莫名的提升了很多。

放下手上的餐具,過分犀利的目光直直攝向麵前的男人:“既然如此,現在又何必說出來?”

於柏徽邪魅一笑,目光轉回喬菀臉上,他的凝視太熾烈,就連黎子謙也能雙目中滾滾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