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隻剩下一周時間(1 / 3)

“三十年前,我爺爺,還有日記裏的陳一平被利益蒙蔽,逼得女人跳樓自殺。最後因為搶奪那個秘方鬧得不歡而散,從此形同陌路。那個陳一平,就是趙一平對吧?所以,你後來一邊打聽那張隻保存了一半的秘方下落,一邊把我這顆從天而降的棋子以欺騙的方式握在手裏,你覺得我身為黎家子孫,一定會聽說些當年的事,想從我口中知道另外一半秘方的下落是嗎?可惜你沒想到,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你養精蓄銳後製造了陳愛,白蘇月的跳樓事件來警告我父親,因為我父親肯定知道當年我爺爺和趙一平的爭奪,不知道我這些說的對不對?”

斬叔的臉刷得一下白了,他慌亂的搖頭,突來一句:“放屁!”

他很少說髒話,這也與他曾經是軍人有關係。

黎子謙明顯得一愣,蹙起了濃眉,細細打量他一會,淡淡地說了句:“我難道說錯了嗎?”他自認這重分析嚴絲合縫滴水不漏。自從看完爺爺的整本日記,他似乎踩在真相和迷霧的分界線動彈不得。

很多事情,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走,一下便說得通了。

世界上確實有巧合這種東西,但如果巧合太多,不免讓人懷疑‘巧合’裏的水分。

斬叔的目光的轉為冰涼:“黎子謙,這本日記我沒興趣看。我也不是你口中黎啟源的弟弟。若是黎啟源真有弟弟,怕是也早就死了。”

語落之際,他狠狠抽動唇角,隨後很快背過身去。

即便黎子謙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光從背影來看也透著顯而易見的寂寥。

黎子謙也不想逼得太急,低低歎了口氣,淡淡道:“你現在不想說,我可以等。但是這種地方待不了太久。關久了,總要被送出去。一把老骨頭,真的經得起折騰?”

斬叔沒有轉身,蒼老又被刻意壓低的嗓音在三麵水泥牆上來回碰撞,散著淺淺的回音:“不能放我條生路?好歹我曾經也把你從金三角那種地方救出來過。算起來,你最起碼欠我三條命!”

黎子謙閉了閉眼:“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死!要不是還顧念那點情分,我根本不屑和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說上半個字。”

他就算不想承認,可心並沒有嘴上來得硬,他的確為了擋過子彈,扛過刀,那些事他都記得,但如果不是因為斬叔,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那些經曆。

“走吧,帶上你的日記,我不會看的。”顯然,斬叔也不願再和他多說什麼,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他眯了眯眼,長臂穿過鐵欄,拿回了日記。翻開之後,考量過後,撕下了幾頁不動聲色地留在那裏。

從屋子裏出來,黎子謙順道進了二樓,去看看林霖。

這個丫頭幫了不少忙,記者會結束之後,還沒正式地謝過她,也是件心事。

沒想推門而入的時候,竟壞了這丫頭的好事。

引入眼簾的一幕便是付景年俯下身,準備親吻這丫頭,黎子謙的突然闖入讓他們不免尷尬起來。

林霖羞紅了一張臉,指著他出口就不客氣:“喂,姓黎的,你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嗎?”

他含笑:“我敲了,隻是你們太投入。”

付景年緩緩走到他跟前,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他的瞳仁情緒有點淩亂,盯著付景年淡淡笑著,目光又落在林霖身上,答了句:“來看看這丫頭。”

說完,黎子謙又忍不住調侃下那丫頭:“新辦公室不錯嘛,恭喜你轉正了,前途無量。不過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他瞧瞧林霖又瞧瞧付景年問:“你們?”

林霖嘟起嘴,白他一眼:“不都看見了麼,還明知故問。”

黎子謙修長的腿邁過去,立在她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丫頭,小女孩總這麼粗魯,我沒問你,還著急搶答。”

背後響起了男人開朗的嗓音:“林霖是個好女孩,出院之後,她每天都來給我上藥,性格又直接,總要從過去裏走出來,對大家都好。”

黃昏的光線印染在付景年的身後,黎子謙轉身的那一刹那,似乎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成熟。和以前的妥協不同,這次付景年的臉上是滿滿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