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的話起碼都要到七八點了。
一路跑步到周氏集團的大廈,花了半個多小時,梁軍擦了把汗,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紙條上的人。
昨天那個楊霜寧楊主管,把同事的名字電話都抄在了紙條上。
張漢威。
電話響了幾下就被接通了,梁軍還沒說話,那邊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梁軍是吧,在b大廈南門等著,馬上就到。”
很快,一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男人走了過來,左右張望。
梁軍朝著他揮了揮手,張漢威就快步走了過來。
“抽根煙。”
張漢威自來熟的從口袋裏掏出個皺巴巴的煙盒,給梁軍發了一根。
一根煙發下來,兩個男人的距離被迅速拉近了。
張漢威今年二十六歲,某江蘇二本畢業,入職周氏集團法務部三個月以來,還沒有開張一次,隨時都有可能被掃地出門。
“哥們,走吧,別在這門口浪費時間了。這兩頭該玩玩,該混混,估計咱倆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張漢威一副長籲短歎的樣子。
“怎麼了?”梁軍搞不明白。
張漢威看他那副懵懂的樣子就樂了:“嗨,楊霜寧那娘們既然往死裏整,那咱們也沒轍,隻能死給她看唄。你說秦小果這賬都結了快兩年了,一茬又一茬人過去,硬是沒把錢要回來,咱倆這勢單力薄的,有啥辦法?”
梁軍眉頭微皺,他當了五六年的兵,確實不曉得這人是誰。
見梁軍的確沒聽過,張漢威稀奇之餘,也隻能從頭開始介紹。
秦小果,名字聽著娘,這些年來也沒少被道上的人笑話,但隨著勢力越來越大,敢觸他黴頭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早些年間秦小果是混混出身,敢打敢拚,受到了頂上大佬的關注,迅速異軍突起,聚攏了一批小弟在新城區混跡。
隨著打黑除惡的浪潮,秦小果帶著一幫小弟轉型成立了幾家物流搬家公司,黑白兩道借力,在商界很快就混出了名聲。
但實際上秦小果隻是由地上轉到了地下,勢力照樣不俗,前兩年和周氏集團的幾次合作下來,拖欠了近一百二十萬的貨款至今。
據說後台勢力極為驚人。
“所以說,周氏集團家大業大也收不回來這錢?”梁軍道。
張漢威苦笑:“周氏集團這種明星企業,在省廳都有報備,摁死這家夥就跟弄死個螞蟻一樣。但是犯不著,小人反噬不計後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楊主管有給期限麼?”梁軍默默把這些話記了下來,思索片刻後問道。
“一個星期。”張漢威道,“但是時間再長也沒意義,這款子都兩年了,不照樣沒人能追的回來。”
就派出倆專員,跟兒戲一樣的出去收錢,人家會鳥你?
都欠了兩年了,要想還,早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