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大金山 太華洞(1 / 2)

不過烏靈遁光速度雖快,可是耗費真氣同樣不少。憑甄遠道五十多年的修為,勉強支撐一陣,就已捉襟見肘,趕緊尋了一個靠近官道的山頭降落下去。

張桐被甄遠道帶了一回,隻覺被那烏靈遁光裹住,眼前灰蒙蒙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唯獨耳邊風聲大作,料定那遁光速度不慢。

這時再回頭望去,天際之處,似有若無,隻能隱隱辨別出,登平府城牆的輪廓,約略估算至少已在七八十裏之外。

張桐不禁暗暗吃驚,心說:“這烏靈遁光在禾山道諸般法術之中隻屬末流,卻沒想到也如此厲害,這才多大一會功夫,就已到了數十裏外!可惜這門法術實在太耗真氣,看樣子連師父都有些吃不消,即使被我練成了,大概飛不到幾裏,也就無以為繼了。”

張桐一麵心想,一麵打消了要練烏靈遁光的想法。

而與此同時,鄭淵和鄭雲綺這兄妹二人,駕著地煞幡生成的烏雲一口氣飛出登平府。更生恐甄遠道出爾反爾,再追上來將他二人打殺,鄭淵忙把那一杆地煞幡催動到了極致。將那烏雲化作一溜光帶,直向西北方,蔥雲嶺,大金山,太華洞,飛掠而去。

蔥雲嶺乃是西北有名的大山,山脈綿延七八千裏,險峻荒涼,人跡難尋。大金山位於蔥雲嶺的中部,因為山下流經一條大河,又從底下湧出許多溫泉,景se與別處卻大相徑庭。

因為當初yin陽叟的師父,隻是一個遊方道士,本身無門無派,修為也不太高。隻是見yin陽叟天賦異稟,又貪戀他的se相,才傳他一些道法。誰知yin陽叟的天賦竟遠超出了那人的預料,不到五六個月,就把那些法術,全給學了過去。

那遊方道士震驚之餘,又不肯承認自己江郎才盡,隻好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師徒緣分盡了,然後趁機不辭而別。

一開始yin陽叟還悲戚了一陣,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憑他yin陽一體的天賦,耗費十年,冥思苦想,終於自創出一套yin陽真氣。

那時開始,yin陽叟愈發不肯籍籍無名,下定決心非要別開一家門派。可惜他究竟根基太淺,身後又無師長相助,想要開宗立派,又是談何容易,單是一座山門,就給他難住了。

天下之間,但凡洞天福地,早就被人占據,憑他勢單力孤,如何奪得過來。不過他從小異於常人,卻使他養成了執拗偏激的xing格,屢次不成之後,也不覺得氣餒,反而激起了他的決心。

終於在十多年前,總算讓yin陽叟找到此地,開辟出太華洞府,又收了六名弟子。雖然還算不上開宗立派,但在這西北散修一脈,卻也打出了幾分名頭。

鄭淵拉著鄭雲綺,離開了登平府,又飛了大半天。眼看前方一片荒山禿嶺之間,有一個綠野茵茵的山坳,忙把那團烏雲按了下去。

在那山坳中間,用青石辟出一塊十多丈見方的平地,左右立著兩尊華表。中間一座巨大香爐,燃起三杆黃皮高香,煙氣繚繞,飄飄渺渺。在那香爐後麵,就是洞府山門,紅漆金鈕,十分氣派。

二人落在門前,也不用人通稟,直接闖了進去。門內守有兩名童子,認出是自家師兄師姐,也沒敢上前阻攔。又見鄭雲綺淚痕未幹,更是暗暗詫異,不知出了何事。

這時yin陽叟正在房中冥思吐納,忽聽外麵腳步淩亂,不禁皺了皺眉,收束真氣,問了一聲,道:“外麵來人是誰,怎敢擅闖進來?”

其實yin陽叟的名字雖帶了一個‘叟’字,但他天賦異常,表麵上看起來,卻是一個妙齡女子。身穿著一襲青se束腰長衫,一頭烏發,係在身後。纖腰豐臀,粉麵桃腮,十分美麗。不過此時被打斷了修煉,臉se甚是不善,粉麵含威,雙眸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