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拿定了主意,就把遁光按下,準備徒步上山。誰知遁光剛一落下,還沒走出幾十丈遠,就從那左右山林之中,闖出兩名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各自手拿著一柄鬆紋劍,瞅見張桐,把嘴就罵:“呔!哪裏來的小畜生,這也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給我快滾!惹惱你家道爺,小心你的狗命!”
張桐沒想到這兩人如此無禮,頓時心頭大怒,怎奈有求於人,卻是不好發火,隻好強壓怒氣,對那二人一抱拳道:“二位師兄請了,在下張桐,今在禾山道門下修行,奉我師父之命,特來拜見鬼道人前輩,煩請二位師兄代為通傳一聲。”
張桐客客氣氣,先是自報家門,又把禮數做到,想必那二人不會繼續刁難。卻不知這鬼道人喬瘦滕,素來門風不正,又逢這兩個人,一個叫劉天,一個叫劉正,皆是喬瘦滕門下有名的夯貨。聽說張桐是來拜見他們師父的,非但不曾善待,反而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桐幾眼,隨即那劉天把嘴一撇,率先問道:“你既然來拜見我家師尊,那可知咱孤念峰的規矩?”
張桐微微一愣,哪還不知這是向他索賄,心裏不禁暗罵,閻王好見,小鬼難求,索xing不與他們計較,忙從五yin袋裏取出兩塊金磚,笑著遞了過去,想趕緊發二人。
誰知那劉天和劉正見那金磚,居然半點興趣都欠奉,立刻把臉一沉,冷冷喝道:“怎麼著?你是拿咱們兄弟當要飯花子了,就拿這兩塊廢銅爛鐵就想上山?我看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
張桐驀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這二人竟不是討要金銀,而是想趁機從他身上搜刮些寶貝,不由得心頭更怒,瞧那二人,冷冷笑道:“二位既不要金磚,那不知想要什麼?”
那二人全是財迷心竅,仍沒聽出張桐言辭已有森森寒意,尤其是那劉正,比劉天還貪婪。眼光盯著張桐掃量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值錢玩意,隻有係在腰上的吞金葫蘆,看起來像一件寶貝。他也真不客氣,立刻用手一指,道:“這個葫蘆不錯,趕快給我解來!”
張桐聽得此話,已是忍無可忍,吞金葫蘆是他全部根基所在,萬無可能讓給旁人,見那劉正說話之間,伸手就要來奪,立刻退了一步,索xing也不顧忌臉麵,甩手就抽過去一巴掌。
劉正憑借鬼道人的凶名,早在孤念峰橫行霸道慣了,根本沒想到在自家門口,張桐就敢打他嘴巴,加之張桐出手又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給狠狠抽了一個正著。
劉正“哎呀”一聲,忙用一手捂臉,一手指著張桐,卻仍有些不敢相信,半天才回過神來,瞪著眼珠,厲聲罵道:“你!你敢打我!我宰了你!”隨即話音沒落,就把手裏那把鬆紋劍舞動起來,直衝張桐,殺了過去。
如今張桐已然學成許多法術,這點凡俗武功,早已不入眼界,見那劉正揮劍刺來,正要給他一個教訓,直接想也不想就放出一把**飛刀,迎那劉正化作一道勁芒,就想趁勢將他寶劍斬斷。
豈料那把鬆紋劍看似尋常,裏麵卻有玄機,乃是百煉jing金,加上地底的岩漿煞氣熔煉而成,質地堅硬無比,而且分量極重,專能破人法寶,張桐的**飛刀雖是天外隕鐵煉製,鋒芒利刃,勁銳無比,但想一擊將那鬆紋劍斬斷卻難。
何況張桐剛練成了葫蘆劍訣的第二層,自忖劍術大漲,恐怕一時手重,害那劉正xing命,屆時非但求援不成,反而又豎一個大敵,因此他這一道刀光,十分力也隻用了三分,就想給二人一個教訓。
可他沒想到,這裏劉天劉正二人,雖然腦袋不甚靈光,為人又貪財卑鄙,但二人卻另有天賦異稟,修煉一門搬山大力神通,雙臂一晃,有上萬斤,一身銅皮鐵骨,更是刀劍難傷,等閑修煉到五六重小周天,沒有十分厲害的法寶,也都勝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