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蠶仙娘覺得十分古怪,定睛一看,才猛發現,那隻文蛛被毒網籠住,卻是紋絲不動,居然已經死了!
天蠶仙娘不禁暗自生疑,心說:“難道這文蛛竟被那鬼爪一下給抓死了?可是這也不對啊!文蛛天生異種,生命極為頑強,上次被師父奪去火靈珠都沒有死,這回怎會輕易就給抓死了?”
天蠶仙娘心中正想,卻是不查那血丐神陀任峰此時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隨即用手一抹,封住肩上傷口,故作驚慌之se道:“小賤人!你果然是那老虔婆的弟子,此次中你暗算,等到來ri,必要討還!”說罷之後,身上烏光再起,轉身便要遁走。
這時天蠶仙娘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叫:“桐兒!文蛛讓那老駝子給調了包,千萬別讓他跑了!”
張桐早就注意任峰的動靜,又見他中了金蠶蠱的暗算,便已打定主意要斬草除根,聽得天蠶仙娘喊叫,立刻應道:“姑姑放心!哼哼,這點雕蟲小技,也敢拿來獻醜,還不給我把命留下!”
張桐一麵冷笑一聲,一麵已經轉動**刀陣,將那血丐神陀的去路截住,六道金光,旋轉起來,時而上下翻飛,時而左右劈刺。任峰本已受了重傷,又被刀陣困住,隻見片片金光,舞得密不透風,一時之間直把他逼得險象環生。
眨眼之間,剛才還來勢洶洶,號稱血丐神陀的任峰,就被打得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護身那道烏光搖搖yu墜,好像隨時要被打散了似的。
任峰那護身烏光本是他一件得意的法寶,平素護身飛行皆堪使用,隻是本身材質所限,最是受不住重擊,偏偏張桐這套**飛刀,融入葫蘆劍氣之後,每一口飛刀,都有兩千多斤,一旦飛旋起來,力道不下萬斤,專能克製任峰的護身寶光。
任峰自知短處,一旦寶光破去,被張桐飛刀一絞,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來,又恐天蠶仙娘合圍上來,到時腹背受敵,兩廂抵擋,更難脫身,數次想要突圍,怎奈張桐的**刀陣非常jing妙,陣法轉動起來,刀勢綿綿不絕,令他左支右拙,心裏越來越急,不禁暗暗大罵:“這該死的小賊!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刀法怎麼這麼jing妙!看來我再不快走,今ri定然無幸了!”
任峰被刀陣困住,立刻覺出不妙,再也不肯強撐,猛的把牙一咬,催動自身修煉的血神魔功,立時渾身皮膚赤紅,仿佛被火燒過似的,同時發出一聲狂吼,突然把全身真氣爆發出來。
霎時之間,猶如驚雷炸裂,使他修為暴漲數倍,化作一道血光,趁勢衝天而起。同時從那血光之中,分出兩道光箭,對準張桐和天蠶仙娘狠狠刺殺過去,自己卻一個轉折,一溜匹練似的,直向遠方遁去。
張桐沒想到這駝背老丐,受傷之後竟會突然爆發,震驚之後連忙轉動刀陣將那血箭絞碎,然後正要追擊,誰知恰在這時,卻被天蠶仙娘阻住,不慌不忙道:“桐兒,窮寇莫追!這老駝子修為不弱,早年還曾與我師父為敵,你我不要中了他的埋伏。而且剛才他用那功法,乃是一門魔教秘法,一旦危機時候,定要自爆真氣,玉石俱焚,同歸於盡,我們不要逼他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