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見那李太子果然上當,更把劍氣一吐,驅動著虎嘯劍,劍光圍那妖丹再度發生變化,陡然向內收縮,化成三寸jing芒,隨後略一擎動,再次狠狠向那妖丹撞去。
張桐這一手收縮飛劍的手法,亦是用得熟練無比,劍光凝聚,鋒芒銳利,這下要事打中,那李太子的妖丹即使不當即碎裂也要受到重創。
“啊!鼠輩!你當真不留一條活路!我跟你拚了!”就在這一瞬間,李太子也看出端倪,張桐根本就是跟他虛與委蛇,真實目的卻是要將他徹底擊殺,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眼看苦求無望,李太子也從心底爆發出一股戾氣,瘋狂大叫一聲,陡然之間,提聚真氣,再度將那妖丹的金光催發出來,仿佛爆出了無數劍光,一麵抵擋飛劍,一麵圍魏救趙,直向張桐打來。
不過張桐卻沒有因為李太子發瘋拚命露出絲毫動容,反而把那口虎嘯劍催動更急,劍光倏忽擎動,圍那妖丹寶光,連連攢刺,瞬息之間,就已將那寶光消磨殆盡。
而在另外一邊,張桐催動冷月劍,也把那座天方神碑徹底壓製,這天方神碑雖然有些妙處,卻畢竟沒有生出器靈,不能主動運轉,失去主人催動,立刻威力大減。
張桐一見兩相得利,便已料定,穩cao勝券,正待催動寶訣,直接將那天方神碑收來,卻不料想,就在這時。在他腰下的那個吞金葫蘆竟突然震動起來!緊跟著不用張桐催動,便自發噴出一道光圈,罩住那座天方神碑,居然給吸攝了進去!
“咦?”張桐頓時吃了一驚,心裏畫出好幾個問號,不禁暗暗想道:“怎麼?這吞金葫蘆不是隻能吞攝金屬麼?怎麼把那天方神碑也給收去了?難道這座神碑也是金屬鑄造不成?”
張桐內心愈發不解,隻是此刻尚且臨敵在前,他也無暇去探尋緣由。索xing不求甚解,留待以後再說,立刻又把全部jing力都集中到了李太子和他那顆妖丹上麵。
兩口飛劍,並力施展,隨著虎嘯雷音之聲,幾乎瞬間就把李太子最後的反擊剪滅,寶光泯滅。真氣爆破,再待劍光一閃。便要將那妖丹毀去。
“父親救我!”眼看命在旦夕。李太子也顧不得原來一直堅守的原則,突然再次狂吼,甚至急切之間,聲音顫抖已經帶了哭腔。
“死到臨頭,居然哭爹叫娘!真是好一位李太子!好一個烈火老祖的驕兒!”張桐微微一愣,隨即暗暗冷笑,沒有想到。臨終之際,李太子居然這般不堪。
但是緊跟著。張桐的笑容卻瞬間僵在臉上,就在他以為已經穩cao勝券之際。那顆本該碎在他劍下的妖丹,突然寶光暴漲,好像打了雞血,猛的往前一衝,狠狠就把張桐那兩口飛劍全都擊退,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而與此同時,見到妖丹金光綻放,那李太子也jing神為之一震,立刻叫道:“父親!趕快斬殺此人!他奪了我的天方神碑!”
“恩?難道是烈火老祖親自來了?”張桐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不過隨後一轉念,又覺得不太可能,那烈火老祖乃是西南妖修巨擎,雲麓山的主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絕不可能被一個私生子召之即來。
那麼剩下唯一一種可能,就是烈火老祖事先在這個李太子的身上放置了什麼信物,一經發動起來,就能以一絲神念,顯化一個分身,卻並不是烈火老祖的真身。
想通這些,張桐亦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雲麓山那位老祖親至,那麼他連逃走的機會也不存在,直接都不用動手,束手就擒,引頸就戮。
如果僅有一個分身,卻未必沒有機會全身而退,尤其就在這一瞬間,在張桐的心間,並未jing兆暴漲,由此可見這個烈火老祖的分身,也未必擁有多高實力,更多還是,名望威懾,令張桐殺人滅口的心思隨之破滅。
張桐眼珠一轉,瞬間想通這些,也把心意穩定下來,見那妖丹金光暴漲,竟更豪氣頓生,索xing把心一橫,咬牙暗道:“我倒看看你這個烈火老祖的分身到底有多厲害!”同時毫不猶豫,催動兩口飛劍,已經使出了雙劍合璧的絕招。
麵對烈火老祖這樣的高手,身為西南妖修的領軍人物,幾乎毫無疑問修為比上次在天邪大陣,遇見的那個黑手道人還要高出許多,即使隻是個分身,張桐也不敢懈怠。
因為張桐的心裏非常清楚煉神高手的厲害,如果第一招不使出全力,心存妄想,有所保留,那麼很有可能,連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