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此話怎講?”張桐一聽金大力突然叫道,又止住了心念,再次向他望來。
金大力忙說:“如果閣下肯信得過我,就放我回去再聯絡一個人,此人名叫孫大山,跟我乃是同族,修為煞是不弱,也是寨中頭領,分管六十名火鴉兵。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屆時我們二人再偷偷把手下一百二十火鴉兵全都帶出來,能夠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就殺了。屆時yin九霄少了這些火鴉兵,即使再布成火鴉寨,也要威力銳減,不及正常一半。就是不知閣下是否甘願冒險,把我放回去,說服孫大山。”
張桐一聽,立時皺了皺眉,心說:“這個鳥人打得好算盤,既然已經進了我的七殺劍圖,豈有這麼容易出去的!不過他說這個,未嚐不是辦法,不過這樣放他可不行,還得等我先把他煉成陣靈。否則一旦離開此地,等他回到火鴉寨內,我豈非完全對他失去了製約。”
張桐心念一轉,就已拿定了主意,點頭說道:“你這個法子倒也有幾分可行,就是不知那個孫大山人品如何,你有把握能夠說服他?”
金大力一聽張桐露出意動之se,頓斯竊喜,心中暗道:“哼!果然是還是個ru臭未幹的毛孩子!不過是憑著祖上餘蔭,加上一點運氣,才有這身修為。可惜終究年紀太小,心智不夠成熟,被我三言兩語,就給說得心動,等一旦把我放回去。可就由不得你說了算嘍!”
金大力一麵心想,一麵暗暗籌謀,不過他也並不打算一回去就告密,畢竟張桐這邊還許諾了他一部劍訣,如果真能借此機會,把yin九霄置於死地,他既能得到一部劍訣。還能趁機聯絡幾個好友,直接占了火鴉寨這片基業,卻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之計。
不過金大力這些心意,在張桐麵前可不敢流露出來半分,一聽張桐又問。忙恭恭敬敬道:“這個請閣下放心,孫大山跟在下同是金雕成妖,而且也是後投到寨中來的,不是yin九霄的心腹,全憑實力過硬,才能坐上頭領,平時沒少受寨中那些老家夥的閑氣。偏偏yin九霄任人唯親,對這些事,從不秉公。孫大山還有寨中不少同仁,早就暗懷不滿。隻是懾於yin威,敢怒而不敢言罷了。這一次有閣下這個外援,再加上久來宿怨,想必他孫大山也不會不識時務的。”
張桐微微一想,便點了點頭道:“你這辦法也可一試。不過這樣放你回去卻不成,萬一你突然反水,我卻沒法製你,等我在你身上下一道咒印,如果你真心助我,事成之後。自會解去,若你存有二心,卻說不得,隨我心念,瞬息之間就能令你真氣逆轉而死!”
張桐也沒疾言厲se,但是這幾句話聽在金大力的耳中,登時令他的心如石頭一般往下一沉,剛才還在暗笑張桐年強,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又要被張桐拿住七寸,而且這一次還要更徹底。
雖說咒印之法,並不算什麼高深的法術,稍微根基深些,或者身懷異寶,都能輕易破去,但是金大力卻並不在此兩種之列,他本來就是一隻鳥妖,仗著天生力大,專修武藝刀法,除了平時布練火鴉陣,對於別的法術幾乎一竅不通,更不用說破解咒印了。
但是金大力也明白,現在這種形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張桐提出任何要求,他都要無條件遵從。金大力暗暗苦笑,微微點點頭,硬著頭皮道:“閣下所慮周全,在下願受咒印!”
“既然如此,就請收住真氣,一會若有一股異力侵入,還請不要抗拒。”張桐早猜到他無路可走,見他應允下來,也在預料之中,剛等話音一落,立刻把手一揚,照著金大力的麵門就打出一片金光。
金大力剛才已被告知,還以為張桐真要給他設下咒印,見那金光當頭飛來,他也不敢躲避,索xing把眼一閉,隨那金光進入體內,隻覺頭頂微微刺痛一下,然後腦中一昏,便已沒了知覺。
“不好!上當了!”這是金大力失去意識之前,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念頭,雖然他沒被人下過咒印,但是原先也曾隻言片語聽說過一些,直覺感到布設咒印應該不是這樣。
隻可惜,到了此刻,為時已晚。眼見隨那金光入體,金大力當即倒在地上,張桐已經隨心一動,催動七殺劍圖轉動起來。
“哼!說什麼回去再找幫手,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張桐冷笑一聲,瞅了金大力一眼,對於這個鳥妖的盤算,即使未能猜出全部,也能揣摩出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