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桐在九陽山和靈犀觀住的時間並不長,但那裏卻是張桐的入道之地,終究有一種別樣的心緒。
張桐一麵心想,一麵打定了主意,這一次在碧雲庵回來,定要回到九陽山去看看。隨後正待再次提升速度,向大巴山的北麵飛去,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竟突然從他身後追來兩道劍光。
隻見那兩道劍光皆是jing赤顏se,在空中穿透雲霧,好像兩條火蛇,並肩快速躍動,眨眼之間已經趕到張桐前麵,然後猛地刹住,現出一男一女,當麵攔住了張桐的去路。
由於剛才張桐回到故地,減慢速度,向下觀看,不然這兩道赤se劍光雖快,卻也未必能追的上張桐的速度。
而張桐被那二人攔住去路,亦是滿心狐疑,定睛再望過去,隻見這一男一女全都年紀不大。其中那個男子約在二十一二歲,一身白se緞子長袍,身形挺拔,眉目俊朗,乍一看去,真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但是眉宇之間卻隱有一股狠辣。
而那名女子相比起來還要小一些,隻有十仈jiu歲的樣子,比張桐還大一兩歲,長的也十分漂亮,身材修長,體態豐盈,一頭烏黑長發,高高挽在頭頂,那嫵媚姿se雖比聞婧真差了不少,但是比之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也僅在伯仲之間。
“二位攔住去路,不知有何指教?”張桐打量了這一男一女幾眼,卻發現二人十分麵生,原先根本不曾見過,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遙遙抱拳。淡淡問道。
那名女子還好,臉上雖然未露出笑容。但在眉宇之間仍留有幾分平和。轉倒是那略大幾歲的男子,剛一現身出來,就是滿臉倨傲,仿佛高高在上,看著張桐的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路邊的乞丐。
張桐見此情形,頓時心中著惱,暗道:“這兩個人到底什麼來路,平白攔住我去路,還一臉不屑之se。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張桐經過這幾年所見所聞。早就了解這個修真世界的水是極深,沒有一些依仗,根本傲不起來。既然此人如此毫不掩飾的,表現出目中無人的態度,想必是有什麼依仗。或者修為極高,或者出身顯赫。因此張桐內心暗惱之餘,也沒當麵發怒,而是打定主意,先探探這二人的底細再說。
“哼!我們不是找你!放下這個小孩,趕緊給我快滾!”與此同時,就在張桐的話音剛落,正在暗暗合計之時,那名男子已經冷冷喝道。
張桐頓時眉梢一揚。眼神之中,殺進一閃,自從他出道以來,還從沒遇到過這樣霸道的人,張嘴就叫他快滾。
同時張桐也在這名男子的言辭之間,猜出了對方的來曆。因為在此之前,火善就曾說過,他從火鴉寨逃出來,遇到兩名天池劍宗的弟子,說要收他去做劍奴,由於當時另有要事,這才沒立即就待他走。
而這名男子開口就讓張桐放下火善,想必十有仈jiu就是天池劍宗那兩個人,辦完事之後,又找了回來。至於之所以能夠追到這裏,想必早在當初,就為以防萬一,在火善的體內留下了能夠追蹤的印記。
張桐想通這些,頓時有些為難,很明顯這一男一女在天池劍宗的地位不會太低,不然也不會有資格自選劍奴。如果有可能的話,張桐也不想多事,但是這名男子盛氣淩人的態度,卻令張桐的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恐怕今天這事,多半難以善了。
>在下乃是天池劍派門下的薑梨花,這位小朋友有幸被我師兄相中,打算選為隨侍劍奴,還請道友,行個方便。”
雖然這個女子說話比剛才委婉一些,但是語氣之中,亦是沒有商量,隻有命令,言出必踐,不容違逆,甚至那種淡淡的氣勢,比那男子的囂張跋扈,更加令人難受。
“不!我不當劍奴,我這輩子再也不與人為奴!”就在這時,沒等張桐說話,在他身邊,被劍光托住身體的火善,卻搶先大聲叫道,眼神之中,非常決絕。
其實以張桐看來,如果火善能夠進入天池劍宗,做一個嫡係弟子的劍奴,也未嚐不是一條出路,除了名字不太好聽,所得實惠,一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