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回 說和不成 又生變故(1 / 2)

張桐一聽到這,就知道鄭孝話裏有話,雖說天邪宗的名頭夠響亮,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也不可能憑他一句話,就化幹戈為玉帛。

張桐看準此時對方人多勢眾,若能不起衝突,他也樂得如此。就算最後不能善罷甘休,能夠多拖延一會也好,等尹chun娘療傷已畢,憑他們二人合力,對付這些海妖,也多幾分把握。

張桐心裏打定主意,索xing也不著急,順著鄭孝意思,接著往下問道:“哦?不知鄭道友打算如何幫我等化解這番仇隙?在下洗耳恭聽!如果道友公允,在下自當從命。”

本來一開始時,鄭孝還恐怕張桐居於化外,不知天邪宗的名頭,萬一話一出口,張桐不給麵子,他可就丟人了,沒想到張桐十分配合,便也暗自慶幸,立刻接著說道:“據我所知,閣下與血鯊道友,既非殺父之仇,也非奪妻之恨,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隻棵魚罷了。我看道友氣息,應該是人無疑,就算得了那棵魚也無大用。轉不如將那內丹還給血鯊道友,兩家化幹戈為玉帛,從此結為盟友,將來有何難處,也能互相照應不是!”

隨著鄭孝娓娓道來,張桐的神se卻不太好看了,眉頭緊鎖,把臉一沉,道:“本來鄭道友乃是天邪宗的高足,能夠居中調解,已是給我麵子,但是這天下之物,皆是有德者居之,那隻棵魚對我來說,固然沒什麼大用,卻也是拚殺得來,如果無故給了出去,知道的是鄭道友居中調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了他血鯊老祖,這讓〖我〗ri後還如何在南海這一帶混跡?”

“這…”鄭孝一聽,頓時也是臉se一滯,如果張桐直接拒絕,他或許當場惱羞成怒,但是張桐嘴說已經答應,隻不過另有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本來修真之人就重臉麵,硬讓張桐拿出狸魚內丹,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此人說的未嚐不是道理,如果我強逼他獻出內丹,隻怕麵子上過不去,非但調解不成,轉要把我恨上!”鄭孝心裏暗暗想道:“看來非得給他一個台階,加上這邊人多勢眾,他又勢單力孤,也不得不就範。”

鄭孝眼珠一轉,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隨即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說話之間,鄭孝又看了看血鯊老祖,他本意是想讓血鯊老祖拿出些東西,也不用多麼貴重,就是做個樣子,交給張桐,算是交換,屆時張桐那邊也留住了麵子,而血鯊老祖得了實惠,自然也不會再去計較。(.)

但是就在這時,鄭孝的話剛說到一半,在他身邊的一名女子,卻突然附在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頓時又令他的臉se為止一變,再次看向張桐的顏se,已經跟剛才大不一樣了。

“嗯?這又是什麼情況?”張桐本身靈覺敏銳,隨著鄭孝的神se一變,他也立刻感覺到了異常,尤其是在鄭孝身邊說話的那名女子,更令張桐多加了幾分留心。

因為剛才隻顧著抵擋這些海妖的攻擊,張桐也沒顧得細看對方這些人,隻是略一掃兩,知是七男四女,其中那四名女子,全都穿著貼身水衣,打扮十分香豔。

尤其剛才貼在耳邊,跟鄭孝說話的那個,在四個人之中,更是長相最美,身量高挑,肌膚白暫,豐ru肥臀,隻看一眼,就給人一種妖豔之中略帶一絲高貴的氣質。

“你此話當真?”直至那女子把話說完,鄭孝卻禁不住叫了一聲,仿佛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使他平素標榜‘泰山崩於前而不變se’的定力,也難自持,驚呼出聲。

那女子似乎也不太確定,略微遲疑一下,才點了點頭道:“鄭師兄,小妹也沒有十層把握,不過七八層總是有的,我聽我師父說過,師祖賴以成名的,就是一口天龍大鍾。當初七派宵小圍攻本宗,師祖前去救援,卻因遭人暗算,險些命隕當場,全仗天龍大鍾,才僥幸退回南海。可惜沒等回到洞府,就在中途失蹤,當時師父料定,必是本地散修,或者海中妖獸,趁著師祖重傷,動了殺人奪寶的邪念。現在這口天龍大鍾既然出現,十有**就是眼前這人,或者他家師長,當初暗算師祖,才奪了這這口大綽,還有師祖隨身攜帶的天鯨吞噬術。

那女子一麵敘說,一麵暗暗看著張桐,眼神之中盡是仇恨之se。而鄭孝本來就已吃了一驚,這回又聽那女子提到‘天鯨吞噬術”臉上神se更加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