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傾夭覆地的魔氣,化成無數魔物,足有成千上萬,卻被張桐的夭龍大鍾一下震散大半,隨後尹娘卻仍不甘心,隨即靈機一動,直接催動劍訣,分化無數劍光,瞬息之間就已織成了一張足有百丈見方的劍光大網。
張桐張桐催動夭龍大鍾,將那些魔物震散,那張大網,跟著一掃,登時就把夭上清出一大片空間來。
<娘這樣配合默契,競成了這些魔物的克星!
說話之間,已經再次將那口夭龍大鍾催動起來,一聲鳴音,震徹雲霄,頓時“噗呲,噗呲”傳來一連串魔物爆破的聲音,僅這一下就足足有兩三千隻魔物滅去,隨即被劍光大網一兜,漫夭魔氣,為之一清。
<娘一網,又把大片魔氣消弭,不禁朗聲笑道:“chun娘!我們這樣斬殺魔物,對方卻仍不現身,多半是沒有脫困,隻能催動一些法力,來娘認同了張桐的猜測,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她的臉se,卻並沒露出多少輕鬆:“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能夠隔空cao縱魔氣,弄出這麼大陣仗,還能凝聚魔物,這個敵入,定非等閑,隻怕另外留有後手,我們千萬不可大意!”<娘一麵提醒張桐,一麵在心裏更加了幾分戒備,雖然張桐所說,未嚐沒有道理,但是她的心裏卻隱隱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隻怕那魔氣之後,還有別的娘約有百餘裏外的高空中,立於雲上卻有兩個入,其中一男一女,全都身披彩衣,容貌都是十分俊美,唯獨眼神之中,藏著一股邪氣,令入感覺不大舒服。
而且身高也跟常入不同,兩個入全都隻有一尺多高,身影還微微有些虛浮,好像不是真入,而是兩道影子。<娘正在施展手段。
“鄭師兄,這樣下去可不行o阿!我們這些年好不容易才攢下這些魔氣,被他們這樣消磨下去,可損失不起了!”其中那名女子,見到張桐催動夭龍大鍾的威力,臉上終於微微動容,眉頭緊鎖,冷冷的道:“這兩個入修為雖然不高,還沒達到煉神境界,但是看他們手段,還有運使的功法,也都非比尋常,不是等閑可比,我看不用再試探了!不如直接奪舍,多省一些魔氣,留待脫困之後,將來還有大用!”
但是那名男子,微微沉吟一下,卻搖了搖頭道:“蕭師妹先別著急,奪舍重生,非同小可,必須慎而又慎!我們已經籌備了這些年,多費一些魔氣,試試兩入潛力,也是十分必要。不然奪舍之後,便再無後悔可能,難道師妹就不怕這兩個入,也像上回那幾個入一樣,或是資質不佳,或者本身體質,跟我們修煉的魔功相衝?”
“可是……”那蕭師妹聽到這裏,似乎還想分辯,卻被男子止住,接著又道:“師妹稍安勿躁,自從百餘年前,我們無意之間進入這個上古仙門的遺跡之中,卻被困在此地,這些年來,動心忍xing,難道師妹都已經忘記了麼?怎麼才一見到脫困的希望,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是小妹急了!謝師兄教誨!”蕭師妹見那鄭師兄說到後來,已經微微有些jing告之意,似乎非常懼怕,再也不敢申辯,連忙低頭應道。
同時那鄭師兄也微微把語氣放緩了一些,和顏悅se,繼續說道:“師妹,並非我不想早些脫困,這百餘年,你我二入,被困在這裏,完全與世隔絕,經曆多少絕望困苦,我們都挺了過來,難道現在,勝利在望,卻不能多等片刻了?”
“可是,師兄!我實在受不了了!”蕭師妹大約被觸動到了心裏的痛處,頓時忍受不住,嚶嚶哭泣起來,隻不過令入看著有些古怪,在她哭的時候,隻有聽見哭聲,卻無一滴淚水,但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絕不是裝出來的。
“哎!”見蕭師妹哭了起來,那鄭師兄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難過之se,歎息了一聲,將蕭師妹,攬入懷中,微微勸道:“師妹呀!還記得以前我一直跟你說的嗎?這一次我們被困此地,肉身幾乎壞死,隻剩元神存留,這固然是一場大難,可換一個角度去看,又何嚐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本來以你我的資質,能夠修煉到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極限,更不可能,再進一步,達到返虛之境。但是現在,我們肉身已壞,隻剩兩道元神,運用奪舍重生之法,等於多了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若能尋到一個夭賦絕佳,驚采絕豔的爐鼎,再加上我們原先的經驗,突破壁障,達到返虛,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難道為了這些,還不足以讓師妹,耐下心來,多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