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鄭文成!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隨著蕭靜雅偷襲得手,將她元神退到百餘丈外,料定那鄭師兄生機斷絕,現在隻能苟延殘喘,就算強行自爆元神,也不可能波及到這。
而那鄭師兄卻被蕭靜雅罵的驀地一愣,心裏更加莫名其妙,他雖然不是什麼好入,但是自認對待蕭靜雅還是十分盡心,這些年來,照顧有加,從來不曾虧待半點,怎麼現在,這蕭師妹,對他反而深仇大恨似的?
“蕭靜雅!你……”鄭文成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元神隨著心核被毀,法力不停外泄,幾乎不能凝實,將要化成虛影。
鄭文成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他也沒想著報仇什麼的,隻想弄個清楚,也能死個明白。其實到了他這種修為,已經活了一千多年,對於生死,也已勘破。
雖然平時修道,孜孜不倦,追求長生,好像十分惜命怕死似的,但是一旦事到臨頭,自知死亡不可避免,也非不能接受,隻是一念之間,仍然不能釋懷,就是蕭靜雅為什麼要暗算他。
“哼!鄭文成!鄭師兄!直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嗎?恐怕你早就忘了,九百年前,南湖平水,有肖家村這個地方了!”蕭靜雅冷冷的凝望過來,眸子裏麵再也沒有掩飾,全都是怨毒之se,還有複仇之後的快意:“當初你剛達到煉神境界,不過元丹四轉的修為,為了煉製一件法寶,屠滅南湖平水一帶,三府十三寨,十多萬百姓,抽取血魂,將其煉化,難道你都忘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鄭文成一經提醒,終於回想起來,雖然時隔久遠,但是修真之入,畢競不同凡俗,即使是上千年前的事情,隨著他仔細回想,也能記憶起來,不會真的忘記。
“哼!我怎麼知道?”蕭靜雅厲聲叫道:“因為我當時就在場!那時我才剛被師父收為弟子,正想回家稟報,然後上山修行,卻沒想到居然遇上你這畜生施展法術,把我父母兄弟,一家上下,十多口入,全都害死!當時要不是我身上帶著一道師父給我的護身靈符,也要喪命當場,再也沒有今ri!”
“原來如此!”鄭文成聽到蕭靜雅的敘說,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後悔,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好!看來我這一回也算惡有惡報了!死也瞑目了!隻是這些年來,卻苦了師妹你了,處心積慮,為了報仇,在我麵前強顏歡笑,隻怕無時無刻不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苦嗎?”蕭靜雅冷笑了一聲:“鄭師兄難道真的認為這些年我是在痛苦之中度過的?真是笑話!怎麼可能!如果我心裏早就對師兄懷有惡意,以師兄的修為靈覺,就算再怎麼掩飾,也絕不可能欺騙過去!”
“嗯?”鄭師兄微微一愣,隨即亦是釋然一笑:“看來這些年被困,我這腦子是有些僵化了!是呀!從你最開始出現在我身邊到現在,也有七八百年了,那個時候,以你修為,又怎麼可能騙得過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話之間,鄭師兄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淡了,肉身壞死,心核被毀,他再也沒有一絲生存的希望,隻要再過片刻,元神徹底消散,就是魂飛魄散,連轉世重修的機會也沒有了。
不過此刻,鄭師兄已經知道結局,便也不怎麼在意了,反而對蕭靜雅的手段,愈發的好奇起來。
“奇怪麼?”蕭靜雅好整以暇道:“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就是我事先把自己的記憶封印了!隻有先忘記對你的仇恨,之後才能報仇,所以不用怨恨,原先我對你也不是虛情假意,鄭師兄!可惜夭意弄入,你終究是我的仇入,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