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坐在她對麵的顧南成也為不可見的皺起眉頭，要不是顧忌著最上位顧家老爺子的麵子，隻怕早就扯著她去耳提麵命一番！
一場飯吃的沉沉悶悶，吃完飯後，顧家老爺子把她單獨留了下來。
顧蕭熟練的推著這幾年隻能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散步，夜風拂麵，格外的清爽。
“蕭蕭，我代你父親跟你說聲對不起！”
一路上沒有開口的顧老爺子忽然道。
“帝梵意是不是對你並不好？”
說完這話，顧老爺子自覺失言。不自在的搖了搖頭，低低的自嘲出聲：“他怎麼可能會對你好？你父親用不光明的手段設計他，他那樣的性子隻怕是會遷怒你！何況當時，你父親連你也設計了進去，那杯酒說到底是你端給他的，他那多疑的性子一定懷疑這個圈套你也是參與了的吧？可偏偏懷疑了，他還打算娶你。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卻也明白，你在帝梵家的日子不好過……”
顧蕭怔忪了一下，忽然搖了搖頭。
“沒有，他知道我沒有參與！”
“你就別安慰我老人家了，到底活了一大把，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夠判斷的。”顧老爺子隻當顧蕭是為了安慰他，更加對顧寒做的事情感覺愧疚。
“爺爺，我沒有安慰你，帝少隻是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暫時走不開，下一次我會和他一起回來的，他相信藥不是我下的。”
她說的是實話，帝梵意的確相信sexualpassion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但是他們兩人現在已經不可挽回，扯破臉皮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顧蕭都這樣說了，顧老爺子也不好再說什麼。調整了情緒，忽然笑眯眯道：“對了，如言一直在等你。你去看看他吧。”
“嗯！”
穿過冗長的長廊，顧如言的房間在顧家庭院的最深處，偏僻也安靜。
顧蕭剛跨進去，一個瘦弱的身影已經撲到了她身上。軟軟懦懦的開口：“姐姐，你來了。”
少年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皮膚因為常年生病白的幾乎透明，更襯著那雙眸子黑的驚人。蒼白的唇瓣揚著天真無邪笑容，水晶般幹淨剔透：“我好想你，姐。”
顧蕭摸了摸少年頭頂柔軟發卷，這段時間所表現出的平靜差點崩潰：“如言，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乖乖吃藥？”
少年嘟起紅唇，眨了眨眼睛：“藥很苦。”
“顧如言！”
“安啦安啦，我吃了的。”
縮了縮脖子，顧如言吐了吐粉嫩舌頭，笑眯眯。
“對了，我聽他們說，姐你要嫁人了？真的麼？”
“是真的。”
顧蕭躊躇了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如言看了她的表情，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他麵色蒼白的難看，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你不願意對不對？父親又用我逼你了對不對？”
顧南成玩這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顧蕭雖然每次都瞞著顧如言，但是他自幼聰慧，每次其實心裏明鏡似的，隻是為了不讓顧蕭為難，才從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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