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胖子,場麵隆重點!”我激動道。
“放心,明天一早我叫人去接你!”董胖子說。
小山要出來的消息掃去了我心中的陰霾,本以為摟著劉佳會美美的睡上一覺,可卻被噩夢驚醒,我雖然沒有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但我卻能深深體會到蘇姀的那種無助與冰冷。
我猛的睜開雙眼,卻發現劉佳在我的懷中縮成了一團,我似乎聽到了哽咽的聲音,我連忙喊了一聲,可劉佳仍然哽咽,卻怎麼也不醒,我才意識到,劉佳應該是在睡夢中哭泣,我心裏一陣難受,這段時間以來,我都太忽視劉佳了。
我緊緊的抱住劉佳,有節奏的拍著她的手臂,她才慢慢緩和下來。
一夜無話,早上醒來的時候,劉佳已經穿好衣服在等我一起晨練了,看她一如既往的笑容,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能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佳佳,放心吧,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嗯,我對你一直放心。”劉佳笑靨如花,可我卻總覺得她哪有有些不對。
在沒有多想,晨練之後,我一如既往的撞樹,劉佳和周沫在打太極,軟綿綿慢慢悠悠的,殺傷力幾乎為零,但觀賞性很強,至少是很有逼格的。
八點,胡權準時推開院門。
藍色牧馬人一路急奔,半路上彙聚到永力堂的車隊之中,清一色的奧迪A6,排頭的是一輛掛著京牌的奧迪A8,雖然都不是什麼牛逼哄哄的大豪車,但組成的黑色長龍還是非常有氣勢的,車隊一路闖燈,霸氣無比,沿途的交警也都打過了招呼,幫忙疏通交通。
九點半,車隊準時停在看守所外。
我站在最前,身後是老兄弟們,在之後是永力堂兄弟排成的長龍,清一色的黑色製服,徽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門開了。
走出一個人,挺健碩,板寸頭,他抬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正眼時陽光有些刺眼,忙用手遮擋,當他看到我們時,頓時把手裏的私人用品扔到地上,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過來。
“山哥!”兄弟們齊聲喊道。
小山突然停在我們麵前十米左右,撓著頭說:“我這時候是不是該裝的深沉點?”
我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小山,黑了壯了,我敲了敲他的胸膛,能夠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肌:“兄弟,走,跟大哥回家!”
小山眼睛突然一紅,但卻隻是一抹眼睛,重重的點頭說:“嗯,跟大哥回家!”
一路上,小山跟我講了很多在裏麵的事情,他在裏麵不僅沒受到欺負,反而還有所收獲,至少學了一身雜七雜八的本領,出老千開鎖泰拳,總之現在的小山是一身雜學在身,顯得很有高手風範。
但是,隻有有辦法,誰願意進去那個陰森森的鬼地方?
回到市區之後,小山被兄弟們帶去洗澡去黴氣了。
我去五中找到了沈珂,我們在天台上喝茶,晚秋的風已經非常冷了,但陽光依舊,還是可以曬臉的,我放下茶杯,在天台的邊緣仰起頭,曬著臉,並感受著隨時對要飄飄欲墜的感覺。
“有空還是帶蘇狐狸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覺得她有輕生的念頭。”我回到躺椅上,第一次感受到蘇姀站在邊緣是什麼心情,想死,又不敢,或者是不能。
沈珂給我倒了杯茶,說道:“你是想見蘇姀,還是有別的事情?”
“蘇姀就不見了,說說我兄弟吧,我想要個說法。”小山當日是把人砍了,但覺得是正當防衛,可卻被關了這麼久,雖然放出來了,但卻沒有任何說法。沈珂笑笑說:“此案的相關人員,一個自殺一個被撞死還有一個陳醫生死在異地,你還想要什麼說法?”
我沉默不語,這種時候的確不能蹬鼻子上臉了。
“對了,金恩熙這次居功至偉,很多情報都是他秘密提供的,但在那種環境下,他的壓力可想而知,我想他回去永力堂後,你也會給他一個說法吧?”沈珂說道。
我點點頭,說:“金恩熙是我的人,這不用你說。”
“那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裏吧,下次相見,希望是春暖花開。”沈珂起身對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