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漫長的旅途,車子駛進山區,開始有些顛簸,但我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衣們雖然重手重腳的,每天換藥都會弄疼我,但這並不會影響我的傷口愈合。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我在回想那天的一切。
我的女人,差點因為我失去了生命。
而我,則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當時,我甚至還心慈手軟過,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讓我死的人,我必須要想弄死他!想到這,我跟便衣借了電話,打給了劉佳,接通後,劉佳立刻說道:“是你嗎?”
“你還好嗎?”我問道。
“我很好,你呢?”
“也很好,就是想你。”
“我等你回來,放心,我跟倩姐在一起,我把沫沫珍珍小白都接了過來了,你不用擔心家裏。”
“好。”
放下電話,我能聽出,劉佳在抑製著哭聲,我的鼻子有點酸,但卻沒有哭,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沒有眼淚了一樣,我又打給了董胖子,接通後,董胖子立刻說:“阿策,是你嗎?”
我沒有廢話,直接道:“聽著,立刻請專業的退伍兵,以軍人的方式訓練我們的兄弟,再集中起一部分精銳,進行更嚴格的訓練!還有,胖子,我不在的日子裏,佳佳他們,就靠你保護了。還有,孫曉茹要是回去了,你們也不要告訴她真相,我不想她為我擔心。”
“就算我死,我也得把嫂子們保護周全!”董胖子說道。
“誰都不能死!”我笑道。
其實我知道,陳珍珍和慕容白被抓,董胖子一定會非常自責的。但這不是董胖子的錯,他已經做的很好了,整個永力堂,就他一個忙裏忙外,我是個甩手掌櫃,畢竟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其他老兄弟們,除了於子凱外,真的很清閑。
旅程仍在繼續,我沒再說過一句戶。
閆家,對我來說無疑是個龐然大物,他們把人命視為草芥,隻因為我是可能的隱患,就對我出手,並且還要殺了無辜的陳珍珍和慕容白,我絕不會放過閆家的那個四爺和他所代表的勢力。
還有範子衿,她把我拉進這個漩渦,難道會不知道閆家的做派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陰謀,範子衿把我拉進漩渦,為的就是除掉我?
這個想法很荒唐,因為範子衿跟我沒有那麼大的仇,就算有,她也能弄死我很多次了,所以她沒必要借他人之手。
我不再想這個問題,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切自有定論。
終於,旅途在三天後結束。
我們來到一個為群山圍繞的村子,雖然偏僻,可公路卻修得非常好。
陳村很有鄉土氣息,放牛的娃騎在牛背上,大媽趕著羊群,紮著衝天辮的小妮妮活潑的笑著。
考斯特停在一戶人家前,老人小孩兒都圍過來看新鮮事物,我被便衣抬進院子,一個應有古稀的老人正在院中磨著獵刀,看到我們,他隻是抬了下眼皮,就沒再說話,便衣直接把我送進屋內。
我被放在火炕上,其中一個便衣說:“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要回去了。”
說話的便衣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的挺白淨,帶著黑框眼鏡,像個大學生。
我感激一笑,說:“哥幾個,多謝一路上的照顧!”
“我叫周漁,漁民的漁,有機會再見麵的話,記得請我喝酒。”周漁笑道。
告別了他們,我靜靜的躺在火炕上,很溫暖,但我的心卻是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殺了太多人的緣故,我竟然已經對生命有一種淡漠的感覺,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刀爺,我回來了,看我今天的戰果如何!”
過了很久之後,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我覺得這個聲音非常耳熟,我冰冷的心,突然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