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雲雪瑤反問。
“在人族數萬年的曆史長河裏,似乎就連切身感受和美好的希望都是傳承下來的,但人族這萬裏河山難道不是經過日月更迭和晝夜交替後的精雕細琢才變得如此美麗嗎,如果我們在陽光下活的久了反而覺得黑暗並沒有那麼可怕,因為向往。”
蘇河摘下鬆果,遞給等候在樹下的倉鼠,他給了倉鼠希望,倉鼠便有了向往。
“你想說什麼。”雲雪瑤看向蘇河,她覺得蘇河說的有些道理,經過這幾次的了解她感覺蘇河似乎並不象傳聞般那麼無用。
蘇河望向遠方的群山,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
雲雪瑤道:“如果我們成婚,那勢必要有一方放棄一位皇子,你覺得會是誰呢。”
蘇河道:“我無法左右父親的想法,但我自己的可以。”
“不重要了。”
雲雪瑤搖首,緩步朝著山下走去。
蘇河凝眉,抬腳跟上。
難道不論在哪一世,合適都顯得那麼重要嗎?
回去的路上,白雪已經覆蓋地麵,但因為南唐溫潤的氣候原因,已經有了消融的跡象。
靈獸馬車停在回長安城必經的岔路前,蘇河掀開車簾,目光中帶著疑惑。
直到遠方傳來馬蹄聲時,蘇河才將目光望向雲雪瑤。
赤紅是出了名的千裏馬,在南唐隻有朝廷官府或是邊關兵將可以圈養,用於往來傳遞消息。
赤紅馬上的人來自邊關,他要見的人就在長安城內。
雲雪瑤站在雪中,與漫天的白合成一色,清麗獨傲。
對於雲雪瑤這等天之嬌女,整個天下沒人不識,馬上的人自然也是認識,所以對於她的攔路,對方自然知道她要幹什麼。
那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將籠中的白鴿放出,隨後拔劍而起,衝向雲雪瑤。
大雪下落之際,劍尖以至眼前。
雲雪瑤依舊站在原地仿佛從未動過,又仿佛隻是輕輕揮了揮手,眼前的大雪忽然變得狂暴起來。
下一瞬,大雪將那人包裹,再散開時,那人已經不複存在,連同大雪消散於天地之間。
雲雪瑤看著雪地上的一抹猩紅,道:“五皇子有意拉攏邊關將軍被大皇子知曉,如今邊關送來的加急就是為了將此事告知五皇子。”
蘇河眉頭一凝,道:“那方才的白鴿。”
“它飛不過長安的城牆。”
雲雪瑤轉頭望向岔路的另一端,那裏站著來時的一家三口,他們都是普通人,看到雲雪瑤殺人的那一幕已經嚇傻在原地。
白雪慢慢在一家三口的身前凝聚,他們感覺呼吸在這一刻變得奢侈起來。
生死之際,有耀眼的星光在白雪之間炸裂。
“他們是無辜的。”蘇河擋在一家三口的身前。
“你真的不適合走這條路。”
雲雪瑤搖首,轉身上了靈獸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