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台下,李容容蹲在少年身旁,兩人聊著。
李容容覺得少年人還不錯,覺得和他聊天也很快樂,主要是剛才那一隻烤羊腿吃的比較盡興。
“你是秦人?”李容容打量著少年的麵相,以及從他說話時的口氣和口音判斷對方應該不是唐人。
“嗯。”少年點頭。
李容容冷哼。
“你哼什麼。”少年咧嘴,女人變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秦人蠻橫,多是些粗野山夫。”李容容不屑道。
少年急著辯解:“誰說的,現在北秦的那位小皇帝也開始推崇儒家思想,設立春闈科考了。”
“再推崇也沒用,骨子裏就野蠻。”李容容毫不留情的狂懟少年。
從小母後就告訴少年千萬不要和女人理論,現在少年算是深深體會到了。
搖了搖頭,少年繼續道:“文能治國,武才可安邦,沒聽過嗎。”
李容容睜著大眼睛,來了興致:“說到打架,你應該聽過戚將軍的威名吧。”
“戚寒驍?”少年挑眉。
李容容得意的道:“對,就是打的你們北秦屁滾尿流的大英雄,我的戚哥哥。”
“如果我沒記錯,是你們南唐輸了雲海關那最後一戰吧,最後不但簽下不平等條約,還賠上了一個公主遠嫁。”少年也終於找到機會回懟李容容,同樣毫不客氣。
李容容沉默。
少年毫無察覺,搖頭嘲諷:“還戚哥哥。”
李容容依舊沉默。
等了半天也不見李容容說話,少年繼續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吧。”
李容容低著頭,神情變的低落,她不想去北秦,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做這個公主,哪怕隻是生在一個普通人家也好,雖然普通,但至少可以無憂無慮的過活。
“你怎麼了?”少年問道。
“我該走了。”李容容站起身,離開膳房。
少年看著李容容的背影,不知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想要上前叫住李容容道歉,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膳房裏慢慢浮現一道身影,正是典嗣林。
“爺,正宴要開始了。”典嗣林看向少年。
少年微微眯起眼睛,緩緩點頭。
李容容回到書林時始終耷拉著腦袋。
阮夢兒仍舊在場中翩翩起舞,其他男人看的目不轉睛。
蘇河坐回到九歌身邊,同樣報以欣賞藝術的目光看著場中的阮夢兒。
隻不過蘇河有一點做的很好,就是不停的在和九歌交談,等到九歌看向自己時,他又會立刻收回欣賞藝術的目光,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
李容容坐回九歌身旁,一把擠開蘇河。
蘇河剛想發怒,在看到周圍禁衛冷厲的眼神時才作罷。
“這是怎麼了?”九歌摟過李容容。
“沒事。”李容容靠在九歌的肩頭,這樣能讓她感覺好一些。
“九歌姐姐,你真大度,蘇叔叔一直在偷看,你也不生氣。”李容容抱著我不開心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情開口。
“我沒看她!”蘇河做賊心虛,指向阮夢兒。
“我還沒說看誰呢,蘇叔叔。”李容容眼帶狡黠,接著無聲開口,嘴型似在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呀。
少年坐在台下,李容容蹲在少年身旁,兩人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