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娘側麵嘲諷道:“那人你應該比我還熟悉吧,畢竟人家的妹妹對你的詩詞可是始終念念不忘呢。”
蘇河挑眉,他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自從那晚唐壽宴,蘇河詩詞震驚長安城之後,阮夢兒對於蘇河的最後一首詩始終念念不忘,隻是可惜那首詩蘇河並不是寫給阮夢兒的。
後來坊間便有傳言,說阮夢兒多次相邀蘇河來花舫共賞風雅,隻不過一直被蘇河拒絕而已。
當然不論相邀是否真假,但阮夢兒對於蘇河詩詞的喜愛卻是真的。
換句話說,蘇河的詩詞在長安城沒有哪個人不佩服。
而蘇河要找的人就是阮夢兒的親哥哥,他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沈媚娘冷冷的開口。
蘇河幹咳,接著問道:“人現在在哪?”
“心情好些了?”沈媚娘的語氣仍舊不太好,本來就是蘇河有求於她,可蘇河方才那副冷酷的模樣讓沈媚娘直到現在心裏還難受著呢。
蘇河皺眉,然後放低姿態道歉:“剛才是我的情緒沒有把控好,對不起。”
沈媚娘也懶得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既然蘇河已經道歉,也沒有必要抓著不放。
“我們天網每日要查的人和事那麼多,一個小人物可引不起我們的重視,不過聽說那人現在好像是躲了起來,據說是欠下賭債還不起了。”沈媚娘蓮步輕移,同樣來到窗前,絕美的容顏上總是掛著憂色。
蘇河沉眸,如果連天網都找不到的人,那的確有些難辦。
沈媚娘忽然道:“無法動用天網的關係去找,但你可以去找那個花魁啊,她肯定知道自己的哥哥藏身何處。”
蘇河收回目光,看向沈媚娘。
沈媚娘說道:“正好你不是總放人家鴿子嘛,這次就當是去賠罪,把你想知道的一並問了。”
蘇河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長街的喧鬧,為今之計恐怕也隻能親自去一次花舫了。
其實蘇河擔憂的並非是與那個阮夢兒鬧出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而是阮夢兒這個女人並不簡單,她的身份可不止長安花魁那一個,所以蘇河認為和這個女人盡量還是少有接觸,以免惹禍上身。
沈媚娘神色沉靜了很多,之後開口說道:“還有這件事或許沒那麼簡單,你最好小心一些。”
“哦?”蘇河看向沈媚娘。
沈媚娘說道:“你想啊,當時可是密談,怎麼會有人可以去上茶呢。”
蘇河點頭,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當時參加密談的都是南唐的大人物,但也正因為是絕密,所以這個天下想知道密談內容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但不管阮夢兒的哥哥當時是誰派去的,又在為誰辦事,這背後到底牽扯了多少事情,蘇河都不在乎,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設局和參與的人。
沈媚娘查到的這個信息很重要,蘇河非常滿意,麵色也也不再冷酷,任由沈媚娘從旁冷嘲熱諷,他也都是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