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月太過虛幻,難比天上月。”柳如白走到雲雪瑤身旁,他是真的很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
兩人也算郎才女貌。
隻是柳如白這聊天方式,不免......直男了些。
雲雪瑤收回望著水麵的清冷目光,仰首說道:“天上月觸手難及,於我們太過遙遠。”
柳如白皺眉,沒有多言。
舞舟二層,李赫、雲國公、趙仲堂和禦史台正史等人相對而坐,討論朝中之事。
李赫與朝中官員走近,是聖皇的默許,不然當朝太子與這麼多大臣齊聚一起必然會遭來非議。
李赫主要還是擔心李靖,雖然李靖早年一直鎮守雲海關,沒有爭位之意,但人都是有野心有欲望的,他可不相信有人能抵住權力的誘惑。
再者李靖回長安始終是聖皇的意思,李赫更猜不出父皇究竟是何用意,雖說雲國公等人分析是為了製衡司天監,可聖皇的真正用意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揣測的。
世事無常,不到最後一刻,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
雖然現在滿朝都是他們的人,但不知為何,隻要李靖在長安,無形的就會令李赫寢食難安,或許是高處不勝寒,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之後李赫等人又談及到了蘇河,之所以談及到蘇河,自然是因為他上次在唐壽宴上的表現。
雖說之後尚書禮部的文臣指責蘇河的詩詞多有抄襲,但還是有很多朝中文官對其欽慕,特別是學士閣的學士,一直在研習蘇河的詩詞,就連大學士天不語也對其大加讚賞。
學士閣是李赫一直想招入麾下的朝堂機構,日後自己登基,恐很難令司天監臣服,再加之神衛府在李靖的手中,如此看來,當今形勢也不容樂觀,若能收服學士閣,對於李赫未來的路無疑又多了一份保障。
自古皇帝難做,就看手腕有多硬了。
可李赫資質平庸,沒有大智,且性格羸軟,帝王威嚴淺淡,很難能成為震懾八方的皇帝。
如今蘇河和學士閣走近,時常探討詩詞歌賦,他的作用顯而易見。
若能將蘇河納入麾下,似乎對李赫未來得到學士閣的支持又多了一份把握。
可蘇河真的能為己所用嗎?
李赫的心裏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些過節,在座的不論是趙仲堂,還是寒江渡,亦或是雲國公,都和蘇河或多或少有些不和。
隻有禦史台正史和蘇河並無交集,也無瓜葛,他也是在場為數不多支持招攬蘇河的大臣。
其實過節事小,在利益麵前沒有解不開的結。
但那件事始終不是小事,李赫也不清楚蘇河能否為了利益而邁過那道坎兒。
“如果沒有那件事就好了啊。”李赫搖頭。
雲國公和趙仲堂等人微微皺眉,李赫所言的那件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你說他能跨過那道坎兒嗎?”李赫看向寒江渡,在場隻有寒江渡最了解蘇河。
“不能。”寒江渡回答的也很幹脆。
“那他會查此事嗎?”李赫微微凝眉。
“一定會。”寒江渡點頭,神情也出現了些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