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他給拖到床上扔下,卓玥氣喘籲籲。
一年多了,這身體還是沒有恢複到她曾經的一半體力。
看來,還需要加強鍛煉。
喘了一會兒,才淡漠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男人。
“我跟你說,你好好記住現在所發生的每一件事。等你恢複了記憶,這些你都是要償還的。懂?”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盯著他。
“……嗯。”
“這還差不多。”
卓玥得到了回應,站起來出了臥室。
沒多久,又拿了一個小箱子過來坐下。
拉過他的手。
那柔軟的觸碰讓蒼聖烜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做什麼?”
這女人,動不動就摸他。
隻可惜他現在隻能動嘴說說來表達自己的拒絕和不滿。
卓玥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三根手指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凝眉。
蒼聖烜眉心微微跳動了一下,她這是在把脈?
從自己醒過來就沒見她叫醫生,也沒送他去醫院。
身上的傷都是她處理的,所以她會醫術?
而且,會的還是中醫。
“奇怪了。”卓玥秀眉輕蹙,收回了手。
蒼聖烜麵色淡淡,“沒救了?”
卓玥挑起眉尾,冷哼一聲:“有我卓玥在,死人都能醫活。”說著,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布軸。
在腿上鋪開,裏麵銀晃晃的長針讓蒼聖烜不由皺起了眉。
卓玥抬起纖細的手指,抽出一支長針,手指捏著轉了一下,那銀針在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下綻放著瘮人的寒光。
“你要做什麼?”他瞳孔微縮,警惕的看著她手裏泛著寒光的銀針。
卓玥微抬起光潔的下巴,眼神也不由抬高,紅唇微揚,“銀針刺穴。”
片刻後。
蒼聖烜看著自己雙臂上紮滿了銀針,臉都黑了下來。
“別亂動。”見他挪動屁股往上移,卓玥擰眉斥了一句。
“送我去醫院。”他真怕自己會被這女人給醫殘了。
卓玥冷笑一聲,伸手取掉銀針放回布軸裏,“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怎麼遇上我的?你不是我綁來的,是你滿身是血的倒在我的酒吧後門,我救你回來的。”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是被人追殺!蒼老師,你覺得你能明目張膽的去醫院嗎?”卓玥挑眉問。
那雙如狼眼般犀利的眸子緊鎖住她的眼睛,他在判斷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被人追殺?
誰?
“唉,隻可惜你什麼都記不得了。不然我還可以順便幫你報仇。當然,這價格可貴了。”卓玥一點也沒在意他的眼神,自如的收拾東西。
然後又說:“如果不怕再被人害,我也是可以派人送你去醫院的。但……”
她揚眉,“你到醫院後的生死,可不關我事了。”
蒼聖烜的眸光微暗。
他知道她沒騙他。
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能治好我?”
他持懷疑態度,卻又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卓玥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他,“你可以不相信我。”
說罷,便走出了臥室。
蒼聖烜眉頭微皺,手腳都不能動,又不知道自己是誰,他不相信又能如何?
。
卓玥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
“你們倆小心點,也給他洗幹淨點。最好能多管兩天,不然你倆得天天來。”
阿喬和阿恩相視一眼,在彼此眼裏看到了一抹哀怨,最終隻能咽下,乖乖的把那手腳不能動的大爺抬到浴室。
跟他們一樣心裏不爽的還有被伺候的蒼聖烜。
兩個大男人幫他洗澡有沒有搞錯?
不難堪嗎?
他有拒絕過。
但這女人一句話就堵了他。
她說:“難不成你想我給你洗澡?”
讓她幫他洗澡,不如死了算了。
等阿喬阿恩再把蒼聖烜抬出來的時候,卓玥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
那眼神,赤裸裸的不懷好意。
蒼聖烜臉色烏雲密布,隨時要刮風下雨。
“我讓他們伺候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給我甩臉色!怎麼,他倆欺負你了?”說著,眸光掃了一眼阿喬阿恩。
阿喬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玥姐,你可別瞎說。我們是直的!”
阿恩也窘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