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辰,你是找這個?”夏朝林拿著兔子耳朵的飾品,臉色不佳的問,“劉媽,你先去睡吧。”夏朝林交代道,劉媽就下去了。
“我有話跟你說,去你房間說。”夏朝林拿著兔子進去。
“把門關上,”夏朝林打量著夏澤辰的房間,夏澤辰將門關上。
“這是那個害你媽媽癱瘓的女人的東西!”夏朝林將那兔子仍在了桌子上,目光嚴厲,“你現在還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女人!你忘了是她害的你媽媽!何家父女一夜全沒了,連同你的孩子!”
夏澤辰的神情變得僵硬,手也握成了拳頭:“我知道。”
夏朝林歎了一聲:“澤辰,其實現在爸爸很欣慰,你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和你媽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我知道你媽媽不能走路了,你一直內疚。但我和你媽從來沒有怪過你。兒子,你是我和你媽媽的驕傲,不管你曾經做錯什麼,我們都會原諒你。我和你媽的心願就是你能放下過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結婚。不管是什麼樣的女孩兒,爸爸媽媽都會同意。但絕對不能是季淩菲,她害得你媽和何家這麼慘!你不該還忘不了這個不吉祥的女人!”
沉默片刻,隨後夏朝林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媽從來沒有怪過你,澤辰,我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開始新的生活。明天,我就帶著你媽媽去外麵散散心,要照顧好自己。”
夏朝林離開。
“我早就忘了她了。”夏澤辰盯著那紅兔子說道,“明天我送你們去機場。”
夏朝林點點頭,離開。
早就忘了,一直恨著。
夏澤辰伶起那紅兔子,捏在手中,恨意愈加的深、劇烈,卻一直沒有將紅兔子耳朵丟掉。
周五,慕青跟著夏澤辰要做飛機去d市參加一個宴會,然後再轉去c市視察旅遊島的情況。但慕青卻有著心事,因為她昨天才知道了季淩菲也在d市,朋友去d市旅遊,拍了不少的美女,其中一張就有季淩菲和季淩涵在河提邊坐著,季淩涵拿著吉他正彈唱著,兩個人的臉上都有笑容,從中可以看出她們一直過得不錯。
要不要告訴夏澤辰,關於季淩菲的消息?
兩年了,兩年前季淩菲忽然消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現在卻又這般的出來,慕青不知道,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結束還是重新新的開始?還是不要說了吧,按照夏澤辰的個性,蘇伯母癱瘓的事兒,還有何家的事兒,對季淩菲來說再見麵恐怕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慕青預料到,他們遲早會見麵。
d市,夏澤辰下了飛機,直奔在這裏的住處,然後周六他也要參加商業宴會。
周六下午。
季淩菲做公交車來到了君悅酒店,孟媛正在等著她,看到她來了就招手:“淩菲,這裏!”季淩菲走過去,還沒說過孟媛就將她拉了進去:“先去試試衣服,還要畫點淡妝。”
試衣間裏已經有不少的女孩,都穿著白色的旗袍,凹凸出修長的身材,大家都在低聲說著,談著。
“多多,這是我朋友,來幫場的,你幫她選一件旗袍。”孟媛說道,就有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兒出來打量了季淩菲幾眼,就在衣架上選了一件旗袍:“這件應該合適,你試試吧。”
季淩菲接過來,就被孟媛推進了試衣間裏。季淩菲搖搖頭,然後就脫了衣服,穿上了旗袍,將扣子係上後,旗袍大小正合身,低頭看了一眼,就推門出來,一時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卷發,身材高挑勻稱,穿上旗袍就有股民國女子的氣息。
“淩菲,你就天生衣架!”孟媛將她推到鏡子前,多多又將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給了她,季淩菲換上之後在鏡子裏照了照,還好這旗袍並不是開叉很大。
“頭發也要梳起來。”多多幫著季淩菲把頭發盤起,季淩菲道:“謝謝。”
“淩菲,我前麵還有事情,我先去前麵了。多多,她是我朋友,你幫忙照看點兒。”孟媛說道,多多笑道:“孟姐,你放心去忙吧。”
“孟媛,你去忙吧。”季淩菲說道,孟媛就急匆匆的走了。
多多又對她說了一些基本的禮儀常識,沒多久就被安排到了酒店宴會廳內。季淩菲站在一側,七點半的時候,開始有客人進入。
季淩菲一直筆挺的站在那裏,有人需要紅酒,則要滿上。漸漸大廳裏的人也越來越多,季淩菲站得有些腿疼,隻過了半個小時,十點左右宴會才會結束。孟媛走過時,衝她歉意的笑了笑,季淩菲也衝她笑了笑。
鞋子還有些卡腳,磨的後腳跟很痛,季淩菲臉色略不加。
“夏總,您來啦。”忽然聽到有人招手喊道,季淩菲抬眼望過去,就看到了他。
夏澤辰臉上撲著一層千年寒霜似的冰,一隻手插著兜,兩條長腿邁著沉著的步伐就走了過來。那張臉依如雕刻了一般,俊秀的五官,無可挑剔的俊美。霎那間,似乎連明星的氣勢也壓了過去。大家將目光同時轉向夏澤辰,都被夏澤辰龐大的氣勢所鎮壓住。
夏澤辰……
季淩菲睜大了眼,心也似乎沒有反應,腳一痛,她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卻被後麵的人扶住:“你站穩啊。”回來是孟媛,孟媛看到夏澤辰也不禁道:“是夏總啊,淩菲,你還記得他嗎?哇,他還這麼拉風啊。”
夏澤辰和人淡笑和人交談著,目光一轉,他瞳孔威震,瞬間凝聚寒氣,盯著隔著不少人的季淩菲。
季淩菲一身白色的旗袍,臉上隻畫了淡妝,她就這般毫無聲音的出現在他麵前。季淩菲的視線也早已落在夏澤辰的身上,四目相交,她眼中隻有漆黑與震驚,而他的眼中隻有風暴與驀然間就燃燒的火焰。
隻有那幾秒,季淩菲猛然移開視線:“孟媛,我有些不舒服,我要走了。”季淩菲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想馬上逃走。
季淩菲落荒而逃,一下撞到了端著酒杯的侍者身上,頓時紅酒撒了一地,也濺到她的臉上。大廳安靜了下來,人們都看著這突發的一幕。季淩菲道歉:“對不起!”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
夏澤辰隻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沒有人能看到他內在的情緒此刻是多麼的翻滾。
洗手間,她就虛弱的拄著洗漱台,鏡子裏的那張臉此刻像被抽幹了空氣,蒼白的可怕。洗了臉,她就回了試衣間,人都前麵,試衣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淩菲,孟姐讓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多多進來問道,季淩菲搖搖頭:“我沒事,麻煩你告訴孟媛,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多多,你去忙吧,我真的沒事。”
“哦,那你自己慢點,等宴會結束後,我讓孟姐再聯係你。”多多也再多說什麼離開。
季淩菲閉著眼睛,讓自己那快得要爆裂的心跳減緩,必須馬上離開!她換回衣服鞋子,衣服扣子也係得淩亂,所有的都像催命符一般,隻因為又遇到了他,她就這般狼狽。
抓起包剛想走,門又打開,季淩菲以為又是多多,抬頭,目光僵硬,下一秒,她往後退了一步,椅子也被推得哢嚓作響。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現在極力想要躲開的人夏澤辰。
季淩菲抓緊包就想走,但夏澤辰扣著門,季淩菲略偏頭看著他,手心擰出一層冷汗:“這位先生,麻煩讓開一下,我想出去。”
“這位先生?”夏澤辰挑起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悠然一轉:“那要不要我找出以前的結婚照,由你解釋,我是哪位先生?”
她的皮膚依然手感很好,淡淡的化妝也依如從前,他慢慢靠近,季淩菲一往後退就退到了門上,夏澤辰一手扶著一側門,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由臉頰漸漸移到了耳垂,見她臉色蒼白,他露出調笑:“前妻,又兩年不見了,你現在真讓我吃驚,居然又做起了服務員,是想釣哪個男人嗎?”
嘲諷,亦如從前,但他的眼底始終有著令人惱火的譏笑與不屑!
季淩菲按住把手想要逃,卻被夏澤辰摟住了腰肢,若有若無的摸索著,身體也漸漸靠近。他的前妻今天穿得真是暴露,潔白的旗袍,露出修長的腿,讓男人一看就起了遐想。他的手探到她的後背上,沿著脊背往上走。
一陣顫栗傳遍全身,季淩菲推著他:“滾開!”
“剛見麵,你就讓我滾開,你對我還是這麼殘忍。”他扯唇邪魅一笑,在思路瞬間被他的笑容扯斷時,夏澤辰的黑眸中積聚出風暴,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垂,流連。
即使兩年身體都沒有接觸過,但他的觸摸似乎早已被身體記住。
“夏澤辰……”季淩菲開始抵抗,隻是她的力道微乎其微,夏澤辰壓住了她的身體,絲毫不掩飾目的:“這兩年,你沒有想我嗎?可我卻一直在想你。”一句話讓季淩菲的動作微止,夏澤辰欺上了她的軟唇,那如窒息般的吻便襲了過來。
鋪天蓋地,如潮水一般的記憶襲來,唇齒間隻有他的味道。
“我一直在想,想念我們上/床時,你的熱情和主動,還沒有哪個女人像你一樣讓我這麼掛念。”輕飄飄的話如同最沉重的斧頭幕然就砸向她,心徹底讓她痛醒。他還溫柔的啃/噬著她,猛然間她咬向他的舌頭,他卻靈巧的避開,貼在她的耳際:“你生氣了?兩年前,你不也是在玩我嗎?我說錯了什麼?”
外麵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季淩菲一驚,用力推著他,他卻又咬住她的唇,直接奔向那打開的試衣間,將她推在了門板上,反手將插頭插上。
裏麵的人進來了,季淩菲不敢發聲,夏澤辰眼中閃過寒冷,扣住她的頭,就又狠狠的咬著她的唇,季淩菲用力推著他,她被他咬出血來,他狠狠的把她擠在門上,吻著她的唇、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