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微亮。
沈夕猛地坐起來,驚呼一聲:“禹冉!”
四處看了看,什麼人也沒有。
奇怪,她怎麼會躺在床上?
急忙起床洗漱,換好衣服欲要下樓,外麵忽然傳來了隆隆聲,似乎是挖掘機的聲音。
沈夕跑到陽台上,看到對麵有輛挖掘機正在挖崩塌的涼亭,周圍到處是斷樹和殘花爛草,幾個工人在打掃。
依稀記得昨晚她被蛇妖攻擊,後來麵具大師救了她,而且還有一隻烏鴉和一隻九尾狐也幫了她。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麵具大師使出了禹冉慣用的法術……
可他不是禹冉。
“禹冉,禹冉……”沈夕有些失意地跑下樓,跑進院子裏,發狂地呼喊他的名字。
幾個工作人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但誰也沒有說什麼。
這時,對麵別墅的門忽然開了。
盛冉淵出現在門口,身上穿著黑色西裝,渾身霸氣側露。
沈夕遠遠地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無力地蹲在地上,把頭悶在雙腿之間,此時此刻,她需要冷靜一下。
盛冉淵見她忽然蹲下,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提步走到她麵前,“身體不舒服?”
沈夕緩緩抬頭,一雙水靈的眸子充滿了血絲,那是欲哭無淚的眼神。
她凝視著男人的臉龐,聲音有些沙啞,“昨晚沒睡好,有點困。”
盛冉淵伸手扶她起來,“先去吃早餐,今天我們就回去了。”
沈夕懷疑地看向男人的俊臉,昨晚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沒注意到,於是試探道:“盛叔叔,昨晚好吵,你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盛冉淵神色淡然道:“不清楚,昨晚我睡得很死。”
騙人的吧……
沈夕懷疑道:“對麵的涼亭都塌了,你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盛冉淵轉身就走,似乎不欲談這個話題。
沈夕心中狐疑,跟著一起走,“盛叔叔,你身體好點了嗎?”
盛冉淵沒看她一眼,神色依然淡漠,“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沈夕還想試探,但看到男人如此冷漠的態度,心知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以後機會還有很多,再找機會試探吧。
二人來到餐廳,進門便看到有兩個人在發生爭執。
“你知道我這套衣服多少錢嗎?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咳咳……”病怏怏的少年說著,忽然失控地咳嗽起來。
對麵的潑婦卻不領情,繼續撒潑,“對不起沒用,我這件衣服不能沾水,現在被你弄濕了,你要賠我一件,原價三萬塊,我穿了半年,就要你好了!”
“小姐,我沒有三萬塊,不如你、”
少年還沒說完,忽然一道嬌小的身子擋在了他的麵前。
沈夕抬頭瞪著那潑婦,沒好氣地說:“這位大姐,衣服穿了半年連八成新都不算,你還想要人家,怎麼不直接去搶呢?”
“你誰啊!”那潑婦瞪大眼睛盯著沈夕,態度無比傲慢。
“我是你爸爸,快叫爸爸,乖女兒,快叫爸爸!”沈夕雙手叉腰,氣勢一下爆發出來,絲毫不弱於那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