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好奇地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盛冉淵微微抬頭,對上女孩的水眸,“跟我說說,這兩年你在外麵都做了什麼。”

“剛才在你老家,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我做過很多兼職、”

“我隻想聽實話。”男人冷聲打斷。

沈夕愣了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盛冉淵冷眸微凝,聲音仿佛變冷了幾分,“我有理由相信你能在兩年內減肥成功,也願意相信你在外麵做過無數兼職,但我無法理解,一個人的性格為什麼會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連自己對蝦過敏也不知道,甚至連親戚都不認識了?”

聽完他的質問,沈夕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在懷疑她的身份。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吧,那都不重要。

“如果我說,我失憶了,你信嗎?”沈夕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圖自我挽救。

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的眸子,在她說完“失憶”二字時,他眸底的冷漠,似乎變得更寒了。

很明顯,他不信。

真不愧是盛家的一把手,想忽悠他不容易。

盛冉淵沒有說話,但這不代表默認,將桌上的文件袋挪到了她的麵前。

沈夕心頭一緊,默契地將文件夾拿起來,打開來看。

當她看到沈立的名字時,心底裏所有的困惑瞬間解開。

原來在西霖山見到沈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

剛剛的那餐飯,實則鴻門宴,而她身在局中,竟毫無察覺,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沈夕心有餘悸,不過幸好,他願意坐下來跟她談,那就意味著,這件事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

既然謊言無法再圓,那就隻能攤牌,故作釋懷地笑笑,“我也覺得失憶梗挺搞笑的,不裝了,我的確不是沈夕。”

盛冉淵沉聲道:“為什麼要冒充她?”

“沒有為什麼,隻是一個偶然,既然被你發現了,我會離開這個地方,而且現在就走,你給我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會拿走。”

說著,她把他送她的手機放在了桌上。

“我房間裏有些東西是我自己的,我要拿走,你沒意見吧?”

盛冉淵還是沒有說話。

沈夕禮貌地笑了笑,轉身上樓。

從床底下翻出她的入門驅魔法器,接著把文房四寶一起收進箱子裏,整箱抱起來,轉身下樓。

當她來到客廳時,盛冉淵仍然坐在沙發上,還是剛才的姿勢。

沈夕在他麵前止步,把整理好的道別說出口,“盛先生,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關照,你是個好人,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晚安。”

說完,轉身欲走。

盛冉淵忽然開口,“站住。”

沈夕微微皺眉,“盛先生,你還有事嗎?”

“把東西放下。”

“這是我的東西、”頓了下,她才反應過來,乖乖地把東西放下,“行,我給你檢查,如果有哪樣是你的,你自己挑出來。”

說罷,沈夕把箱子打開給他看。

盛冉淵看到箱子裏的東西,倏地皺眉,“你在哪裏弄來這些東西?”

沈夕笑道:“這個你管不著,我有自己的途徑,你隻要看看有沒有你的東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