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嵐看她因受驚似兔子的雙眼,薄涼的唇角微微揚起,漆黑的眸子裏含著笑意。
他的臉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乖,我等你。”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細膩的皮膚上,寧欞月心裏湧出一股惡寒。
上官翎嵐鬆開寧欞月,身體一轉,瞬間消失。
幾乎和寧欞月掉在地上的速度一樣快,她看著上官翎嵐消失的方向心有餘悸。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心裏思量著上官翎嵐的話。
他到底什麼意思?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走到書桌前快速寫下休書,拿起公主印章蓋上。
翠竹一直在外麵候著,見寧欞月出來行禮:“公主可有吩咐?”
寧欞月看到她,眸中閃過冷光,道:“跟上。”
“是,公主。”翠竹屁顛屁顛地跟上。
心中竊喜,公主果然和以前一樣喜歡她。
禦書房內,東騰王正在與大臣商議國事,聽說寧欞月來了,立馬讓大臣退下,什麼事也沒有他寶貝女兒重要。
欞月主動來找他,東騰王心裏高興得不行。
除了今天,可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欞月,你找父王何事?”
寧欞月猛地朝東騰王行大禮,神情端肅,把東騰王嚇得不輕。
“欞月,你……”
“父王,欞月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才為我安排這樁婚事。
可是,父王。”
她猛地拉起袖子,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上麵赤紅的守宮砂異常顯眼。
“父王,我與國師沒有夫妻之情。
女兒懇請父王讓我休了國師,我雖身體異於常人,但我也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偌大的國師府。”
寧欞月神情懇切,看著東騰王眼眶裏淚水直打轉。
東騰王看見她委屈得要哭,卻又倔強得含著淚水的模樣,心疼不已。
他捧在手心的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東騰王忙將她扶起:“罷了,你若想休了,就休吧!”
自王後隕落後,欞月就性情大變,他唯恐對欞月照顧不周,什麼都給她最好的。
哪怕是夫君,都給她安排全國最好的……
上官翎嵐修為高、模樣俊美,更重要的是,他丹術強。
或許,他能幫欞月治好身上的病也不一定……
但沒想到,上官翎嵐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連同房也沒有。
東騰王看著寧欞月隻有十歲的身體,微微歎息。
五年了,欞月的模樣一直沒有改變。
一個正常男人,誰會對稚嫩的身體感興趣呢?
東騰王的神情,寧欞月全部收在眼底,漂亮的眼睛半闔,濃密的睫毛低垂,像兩道玄絲織就的細密簾影,掩住了眼底的喜色。
寧欞月接著說道:“女兒懇請父王賜一處府邸。”
“這……”連接的要求,讓東騰王震驚得說不出話。
可寧欞月早已準備好說辭。
“父王,王宮雖好,可畢竟人多眼雜。
而且,女兒不想再被人利用了。”
寧欞月意有所指,東騰王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榮貴妃,甚至喊她母妃的嗎?”
上官翎嵐看她因受驚似兔子的雙眼,薄涼的唇角微微揚起,漆黑的眸子裏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