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沒事吧?”紀遠清皺眉望著江雲霏呈青紫色的手腕,有些懊惱自己不該為了自己的名聲一時猶豫不決,就應該早早地一拳將孫治打出去了才是。
“沒事。”江雲霏笑著,抬頭望著關心自己的紀遠清,說:“謝謝你維護我。”
紀遠清眸光深深地望著她說:“我既然娶了你,就該護你周全。”
牛嬸和張姨的漢子回來了,拜堂繼續。
“二拜高堂……送入洞房!”
普通小老百姓家沒那麼多講究,江雲霏被送進新房時,大家都一窩蜂地跟著進來了,接著便是紀遠清掀了紅蓋頭,夫妻兩人一起喝了合巹酒,牛嬸又拿了些紅棗、花生,蓮子往江雲霏和紀遠清這對小夫妻身上扔,說了好些吉祥話後,這才作罷。
酒席開桌,江雲霏也上了桌,跟大家一快吃。
牛嬸這些長輩也知進退,在酒席上就聊著各家長短,不再鬧江雲霏。
酒席吃完後,這婚禮便也算是正式舉行完畢了。
江雲霏換了平常穿的衣裳,隨李氏坐在院中,一邊嘮嗑一邊學女紅,紀遠清便在書房溫書。
李氏手速飛快地繡著手中的帕子,時不時抬頭望一眼江雲霏,笑著誇道:“這才兩日,你就繡得這樣有模有樣了,真是後生可畏!”
江雲霏看著自己手中繡得歪歪扭扭的女紅,不好意思地道:“娘,你就別取笑我了。”
“哪裏是取笑你了,這才兩日,確實好很多了。”李氏笑著道:“我原先收過一個徒弟,她學的速度可比你慢多了,教了她大半個月,才有你這兩日的成效。”
江雲霏聽了這話,稍微有了點兒信心,這女紅極其地磨礪她的性子,這一針一線地繡下來,繡得又不好,她麵上看著雖然安靜,可心裏卻急躁萬分。
天色越暗,江雲霏心裏就越緊張,她跟紀遠清成親了,打今天晚上開始,肯定要睡同一張床。
她心裏雖然感激紀遠清,但是如果今晚兩個人就要圓房,當真正的夫妻的話,她心裏還是抗拒的。
不說宿主的身體沒有發育完全,而且那種事,至少在江雲霏看來,是兩個相愛的人才能順其自然做的事,她雖然感激紀遠清,可還不至於到了愛的地步。
睡之前,婆婆李氏還特意給江雲霏燒了一大桶的洗澡水,讓她洗過澡之後,又給江雲霏抹了香粉,抹香粉的時候,還低聲地在江雲霏耳邊說了那些床笫之事。
饒是江雲霏這個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的現代人,也聽得麵頰緋紅。
“我知道了,娘。”
李氏偷笑了兩下,給江雲霏收拾好,又拿剪刀剪了兩下案桌上點著的兩根紅燭,這才退出新房。
江雲霏坐在床邊上,心怦怦亂跳得厲害,腦海中劃過無數托詞,想著要怎麼說通紀遠清,暫且不要圓房,可一轉頭,就看見鋪在床上的白色布條,她就腦袋犯鈍,明日婆婆李氏還得檢驗呢。
嘎吱一聲,房間門開了,紀遠清走進屋中來了。
“你的手沒事吧?”紀遠清皺眉望著江雲霏呈青紫色的手腕,有些懊惱自己不該為了自己的名聲一時猶豫不決,就應該早早地一拳將孫治打出去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