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睡床上。”紀遠清應下了。
江雲霏立馬笑了,她伸手摸了摸紀遠清垂在肩頭的長發,“你的頭發還好濕,我去把廚房灶裏的炭火裝來,讓你烤一烤吧。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估計以後得烤火度日了,幸好柴房裏的柴火是滿的,不然現在這個時候去砍柴,會被凍壞的。”
“嗯。”紀遠清輕聲應著,一雙黑眸不住地隨著江雲霏的身影移動。
江雲霏用了個鐵盆,將廚房灶裏的炭火都轉移到屋裏來了,放在床邊,讓紀遠清將濕發烤幹了。
期間,江雲霏時不時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摸摸他的長發,嘴裏還嘀咕著:“幹的好慢。”
“不冷。”紀遠清望著她,輕輕吐出話來。
江雲霏笑了笑,打了個哈欠說:“我困了,得睡了,你烤完以後,記得把炭盆放到屋外去,放在房間裏,會窒息死的。”
“嗯。”
江雲霏攏著被子,睡到了床裏邊去,她哈欠連天著,整個人窩在被子一側,一下就睡沉了。
天微亮,江雲霏和紀遠清就起了,他們挑了兩個框子去菜地裏,摘了二十多顆白菜放到菜筐裏。
然後由紀遠清挑著去梅花鎮,而江雲霏則拐著兩個布包跟著一同去了梅花鎮。
家中沒錢,李氏非常讚同江雲霏去梅花針賣手帕和白菜的主意。
今天不是趕集日,鎮上的人並不多。
紀遠清在大街上找了塊人流量還不錯的地方,把肩上挑著菜筐放了下來,從筐子裏拿了一個小板凳出來,讓江雲霏坐下說:“就在這裏賣吧。”
江雲霏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點了點頭,在小板凳上坐下,然後又將一個菜筐子倒過來放,包袱攤開來放在上麵,再將裏麵的手帕和絡子一一擺整齊了。
紀遠清也蹲下來一起幫忙,一絲不苟地把所有手帕和絡子擺整齊了。
弄齊之後,紀遠清得去上工了,可是他依舊不放心。
“你去吧,我一個人能行的。”江雲霏蹲著抬頭說。
紀遠清腳下一動不動,他目光擔憂地看著江雲霏:“你真的能行?萬一遇上壞人了,可怎麼辦?”
紀遠清心有餘悸地想起第一次見到江雲霏,就是在這梅花鎮上的大街上,她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暴揍。
那時他就十分可憐江雲霏,更何況現在,若是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壞,恐怕自己——
“哪有那麼多壞人?”江雲霏笑道:“以前我是別人隨意買賣的小丫頭,可現在不一樣了啊,我是自由身,誰敢欺負我,我就去報官!”
從前很多人袖手旁觀,也確實是因為江雲霏是個奴隸,別人想路見不平,也無可奈何。
紀遠清他們的旁邊,也陸續有攤子擺上了。
他走過去,特意拜托了隔壁攤子的老板,讓他們夫妻倆多照看一下江雲霏,免得江雲霏被欺負。那小攤的夫妻倆笑著點頭道:“你放心!咱們鎮上又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況且鎮上的人都很熱心腸,你家的小娘子一定不會被欺負的。”
“好吧,我睡床上。”紀遠清應下了。
江雲霏立馬笑了,她伸手摸了摸紀遠清垂在肩頭的長發,“你的頭發還好濕,我去把廚房灶裏的炭火裝來,讓你烤一烤吧。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估計以後得烤火度日了,幸好柴房裏的柴火是滿的,不然現在這個時候去砍柴,會被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