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高興地抱著衣服進屋去了。
江雲霏對紀遠清說：“剩下的東西交給你收拾了，我去看看娘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紀遠清點頭應著，已經開始動手把東西往下卸。
銅鏡前，李氏穿著新買的衣服，轉來轉去的看，鏡子很小，李氏要想看完全新衣服穿在身上的樣子，她就得不停地變換姿勢，讓銅鏡把她的衣服全照出來。
“真好看！”江雲霏由衷地誇讚道：“尺寸也剛剛好。”
“怎麼想起買新衣服了？”李氏問：“這樣好的料子，肯定不便宜吧。”
“不貴，一點也不貴。”江雲霏說：“遠清說過年大家都得穿新衣，為來年討個好彩頭，我們正巧遇上鎮上的成衣店大減價，就進去看了看。這衣服看著不錯，而且也不貴，我跟遠清一合計，就每人買了一身，等過年的時候穿上。”
“你有心了！”李氏過來，笑著摸了摸江雲霏的頭，說：“娘很喜歡這件衣服。”
“您喜歡就好呢。”江雲霏笑嘻嘻地說：“我們還備了些年貨，您要去看看嗎？”
“等我先把衣服換下來。”
“別換了，就這樣穿著。”江雲霏推著李氏往外走，“讓遠清也看看您的新衣服。”
“哎哎……”李氏被江雲霏強行地推了出去。
……
趕在過年前，江雲霏和紀遠清又出了一次攤。
還有兩日就過年了，碼頭上的貨船漸漸少了起來，苦力也越來越少，大家都給忙著回家團圓過年。
江雲霏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冬天的早晨特別的冷，手推著板車，被風吹得跟刀割一樣疼，到處還起著霧氣，若不是紀遠清在自己的身旁，她是決計不敢一人去梅花鎮上的。
紀遠清見江雲霏凍得直打哆嗦，不禁道：“我一人推得動的。你若是手冷，把手收到袖子裏去，別來幫我推了。”
“沒事，沒事。”江雲霏吸著鼻子說：“你的手不也凍在外麵，這段路是上坡路，兩個人推省力氣。”
說罷，江雲霏鼓足了勁，跟紀遠清一口氣將麵攤推過這條坡。
這時，太陽穿過沉沉疊疊的雲，露出一邊臉來。
江雲霏鬆開手，手搭在眉骨處，向後眺望了一眼，欣賞瑰麗的朝陽。
賞完了，正待追上紀遠清的步伐，豈料視線裏突然多了個東西，她不禁地返回去，仔細地瞧了瞧，這才驚覺，原來他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
江雲霏嚇了一大跳，想著該不會是要打劫的山賊吧？可這麼久以來，她跟紀遠清來來回回多少趟了，從來沒遇見過山賊，更沒聽說過這一帶有山賊。
“遠清。”江雲霏低聲呼著，快步追上紀遠清的步伐，壓低了聲音說：“我們身後跟了一個人，好像是山賊。”
“山賊？”紀遠清也驚了一下，“你可看清楚了？我們這一帶一向安定，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山賊。”
“我真看清楚了，確實是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見我往後看了，趕緊躲藏起來了，可惜沒躲好，還是讓我瞧見了。”江雲霏緊張地說：“我們該怎麼辦？”
李氏高興地抱著衣服進屋去了。
江雲霏對紀遠清說：“剩下的東西交給你收拾了，我去看看娘的新衣服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