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嬸的相公紀大柱和兩個兒子也聞聲趕來了,“怎麼了?”
“我哥他……”牛嬸話到嘴邊,說不下去了,嗚咽地哭了起來。
紀大柱走近了來,“吃完飯時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江雲霏擠到床邊去看了一眼,伸手拍著牛嬸的後背,安撫道:“牛嬸嬸,你別難過了!牛大叔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嗚嗚……”牛嬸靠在江雲霏的肩頭,哭得肩膀一顫一顫。
“真奇怪!”紀永成道:“看大舅這情況,好像是中毒了呀!記得原先咱們村的一個老人春天的時候,吃野蘑菇,就是這副樣子。”
“可如果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我們怎麼沒事?”牛嬸道。
大家想了想,牛嬸的大兒子紀永成道:“吃了晚飯之後,大舅出去了一趟,去了很久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了一壇酒,會不會是喝酒中毒了?咱們村裏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酒在這裏。”錢天佑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酒壇子,晃了晃,說:“酒還有很多,不至於喝中毒吧。”
“若是酒裏有毒呢?”
江雲霏建議道:“大夫也沒那麼快來,既然知道牛大叔是吃了什麼東西中毒,為今之計,就是要讓牛大叔吃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牛嬸,你去弄一些鹽水來。”
“啊?”
“就是加了鹽的水!”
“好。”牛嬸擦了擦眼淚,立即往外麵走去,弄江雲霏說的鹽水。
“娘,我幫你。”牛嬸的兩個兒子跟著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後,牛嬸他們端了一大盆的鹽水來。
“灌他喝下去。”江雲霏道。
“我來。”紀大柱上前,將大舅子牛大武扶了起來,又伸手掐住牛大武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來。
紀永成連忙拿木瓢舀了鹽水,用力地灌到牛大武的嘴裏去,大部分鹽水都撒落在了被褥上,隻有小部分灌進了牛大武的嘴裏。
現在這種情況,能喝一點就是一點!
很快的,一大盆淡鹽水都灌完了。
“給他催吐。”江雲霏又道:“伸手進他的嘴裏,刺激他的喉嚨。他喝了那麼多鹽水,這樣一刺激,胃會自己有反應的。”
紀大柱按著江雲霏的話去做,可他們男人的手太大了,太難伸進去了。
牛嬸立即走過去,“我來。”
牛嬸伸出兩根手指來,用力的抵著牛大武的喉嚨。
“嘔……”牛大武的身體幾乎是自覺地有了反應,他一個作嘔,將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吐出來,由於牛嬸他們沒反應過來,那汙穢物都吐在了床上。
“嘔……”牛大武又吐了一陣,難聞的味道在屋子裏蔓延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牛大武醒了,氣若遊絲地問。
“嗬,嗬嗬……”牛嬸一家見牛大武醒了,高興得不禁從心裏發出喜悅的笑聲來。
牛嬸更是大哭,“幸好,幸好沒事!”
“怎麼了?”牛大武莫名地道,他的身體一向很好,此刻怎麼覺得十分疲乏且難受。
牛嬸的相公紀大柱和兩個兒子也聞聲趕來了,“怎麼了?”
“我哥他……”牛嬸話到嘴邊,說不下去了,嗚咽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