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牛嬸。”
“客氣啥。”牛嬸提起筐子,道:“你且自己在這裏摘,我就先回家去了,家裏還等著做飯。”
“哎。”江雲霏應著,她摘下一根黃瓜,在一旁的水坑裏洗一洗,一口生脆的咬下去,又脆又甜,好吃極了。
江雲霏邊吃邊摘,就一會兒工夫,就摘了一大捧。
“不行,不能再摘了,也吃不了那麼多,別浪費了才好。”江雲霏自己嘀咕著,嘎嘣繼吃下吃掉剩下的黃瓜,然後捧著一堆蔬果,往自己停麵攤的地方走去。
剛拐過荊棘處,視野開闊了,江雲霏發覺自家麵攤被一堆人齊齊圍住了。
“啊嗚嗚……”團子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
“團子!”江雲霏驚呼一聲,向前衝去,懷中的蔬果掉了,也來不及撿。
待她跑近了,看見張家婆子領著她的兒媳婦,拿著一根很大的粗棒子,正在用力地打狗。
團子被繩子綁著,根本躲無可躲,就在江雲霏衝過去的功夫,張家婆子拿著棍子狠狠地打了團子的腦袋兩下。
“住手!”江雲霏把手裏抱著的蔬果丟了,衝過去,死死地抓住了張家婆子的木棒,“你打我們家狗做什麼?”
“還問我們做什麼?打的就是你家的狗!”張家婆子虎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盯著江雲霏道:“這種畜生玩意,你養它作甚?養了,又不知道看好些,你看你們家這個畜生幹的好事?把我們家孫子的鼻子都撓破了!”
張家婆子鬆開一隻手,拽著自己的孫子張六弟走過來,“你瞧瞧我們家孫子的鼻子都成什麼樣了?留了那麼多血!都怪你養得畜生!今日不打死了,難消我心頭之恨。”
江雲霏完全不知所措,她不過才離開了一會兒,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我拿繩子綁著的,它怎麼可能主動攻擊你孫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張家婆子的兒媳婦徐婧冷冷一笑,道:“我們家六弟從來不惹事,不過往這裏路過,這條路就那麼大,你非要把東西放在這裏,還栓了一隻畜生玩意在這,我們家六弟被咬了,不怪你怪誰?”
“嗚嗚……”張六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手裏拿著一團棉花,堵著鼻子,雪白的棉花被鼻血染紅了一片,“哇哇……打死跳跳狗,打死跳跳狗,不要跳跳狗!”
“快把狗給我們!”
“我,我……”江雲霏緊緊地抱著意識不太清楚的團子,麵對氣勢洶洶地張家婆子婆媳,她實在是毫無底氣,萬一真的是團子傷到了張六弟怎麼辦?他的鼻血流得這樣厲害。
突然,一旁有個婦人說:“剛才你崽不是說咬著腿了嗎?怎麼鼻子又出血了?”
張家婆子的兒媳徐婧問她兒子道:“到底是咬在哪裏了?在哪裏咬的?”
張六弟哭哭啼啼地伸手指了指,“就在這裏咬的,咬到我了,打死跳跳狗。”
“到底咬在哪裏了?”徐婧再次問。
“嗯,謝謝牛嬸。”
“客氣啥。”牛嬸提起筐子,道:“你且自己在這裏摘,我就先回家去了,家裏還等著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