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蕙,是不是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紀芷蕙嘟著嘴,憤憤道:“我哪敢說什麼不中聽的話?爹爹脾氣那麼壞。”
“你沒說,他氣什麼?”
“關我什麼事?是爹爹自己糊塗,讓人騙了,裏正的位置也丟了,他是自己沒用,憑什麼怪到我身上來。”紀芷蕙鼓圓了一雙眼睛,把自己心中的不快統統說了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他是你爹,你怎麼敢這樣說他?”孫氏伸手要打紀芷蕙。
紀芷蕙躲得極快,嘴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道:“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屋內,江雲霏聽著外麵的爭吵聲,不斷歎氣搖頭,以後的清淨日子沒了,沒了。
“很煩心?”對著書在抄寫背書的紀遠清抬頭望來,黑眸溫潤。
“沒有啦,”江雲霏立即展顏道:“我是在想,家裏這麼嘈雜,會不會影響到你看書?還有兩天就要下場考試了,所以有點擔心。”
紀遠清笑了笑道:“讀書,首先便是修身養性也。我若那麼容易被影響心態,那還怎麼參加科考?”
考場氣氛嚴肅緊張,若沒個好心態,確實容易考砸。
“其實我們可以提前一天去曲陽縣備考,若隻提前一天的話,萬一路上因為什麼事耽擱了,就慘了。”江雲霏說:“我來這裏,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梅花鎮,還從未去過曲陽縣呢。”
紀遠清沉吟著,“若是我們去了,那娘怎麼辦?”
“我自然是在家裏呆著。”李氏從門外走了進來,道:“你們盡管去曲陽縣先備著考,家裏的事都交給我看著。我們若都不在的話,這屋子恐怕都要讓翻過來了。”
“就這樣辦,我們先去曲陽縣找個客棧住下,等著開考,多歇一晚,狀態總會好些。”江雲霏道。
李氏不忘囑咐江雲霏道:“你們住客棧之後,雖說客棧有吃食供應,但遠清是要進考場的,吃食上馬虎不得,你還是親自下廚做給他吃,這樣我也放心些。”
“哎。”江雲霏應著,她曉得上次進考場,紀遠清就是應為吃壞了肚子,導致考試失利。
晚上,江雲霏正忙碌地收拾東西。
他們要在曲陽縣住至少兩個晚上,現在天氣又炎熱,動不動就流汗,每人至少得帶兩套衣服在身邊換洗。
除卻衣裳,還要帶紀遠清的筆墨紙硯,還有好一摞書,幸好有小黑拉著東西走,若讓江雲霏和紀遠清用手扛著去,肯定要累得半死。
正收拾著,忽聞外頭院子裏傳來聲音,江雲霏推開窗戶往外瞧了瞧,原來是大伯父紀明和馮氏回來了。
紀明和馮氏剛從外頭回來,見著自己的孩子住在簡陋的棚子裏,且還留了一個大點的床位給他們兩個,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早些睡吧。”紀遠清打著哈欠,把手中的書合上,抬眸望來,“折騰了一日,也累了。”
江雲霏點點頭,雖說沒做什麼,但讓孫氏和大房一家給鬧騰的,身心俱憊。
“芷蕙,是不是你說了什麼不中聽的?”
紀芷蕙嘟著嘴,憤憤道:“我哪敢說什麼不中聽的話?爹爹脾氣那麼壞。”
“你沒說,他氣什麼?”
“關我什麼事?是爹爹自己糊塗,讓人騙了,裏正的位置也丟了,他是自己沒用,憑什麼怪到我身上來。”紀芷蕙鼓圓了一雙眼睛,把自己心中的不快統統說了出來。
“你這個死丫頭,他是你爹,你怎麼敢這樣說他?”孫氏伸手要打紀芷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