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哪想錢天佑一口幹脆地答應了。
江雲霏提醒道:“錢公子,我們家可不做擔保,你還是仔細想清楚了。”
“沒事。”錢天佑道:“不過是一百兩銀子罷了,我做一季的衣裳也不止這麼一點錢。”
“多謝,多謝錢公子,”紀明高興地笑著,連兩側的齙牙都沒藏住。
“來人,準備紙筆墨。”錢天佑高聲道。
“好嘞,公子。”錢天佑的隨從立即上前來,向紀遠清這個讀書人借紙筆墨。
“要紙筆墨作甚?”紀明奇怪問道。
錢天佑不急不緩地笑道:“自然是立字據。”
“字據?”紀明不要臉皮的笑道:“錢公子你跟我們家遠清是同窗,又是知己,哪裏還需要立字據這樣麻煩?”
“紀大伯,這是我們家的規矩,銀子不論是借給誰,借多少,都得立個字據。”錢天佑道:“而且還要計息,您是遠清的大伯,我就給您一個熟人價,年利率五如何?”
“哪有這樣的,立字據也就罷了,熟人之間借錢,哪裏還需要息費的?”紀明哂笑道。
“計啊,我們家借的五十兩也計息了。”江雲霏連忙道:“這價格可比錢莊都要便宜。”
“我還是先想想吧。”紀明猶疑道,他頓時不敢借了,若是還不上,有字據為證!以錢家的勢力,自己若是借錢不還,比借錢莊的錢不還還慘。
紀明轉身,滿臉思索的離開了,大房的一眾小輩都在外頭厚著,見著這情況,也一個個退走。
紀明人走,屋裏就剩下江雲霏一家了。
錢天佑倒了一杯茶喝,歇了一口氣,這才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他們全住你們家來了?我原想著來此,準備在你家住上幾日呢。”
紀遠清苦笑道:“說來話長。”
“天佑啊,”李氏笑眯了眼問:“餓不餓?要不要嬸嬸給你煮吃的來?”
“不了,不了,我不餓。”
“行吧。”李氏起身,她情緒波動了一場,這會兒累得厲害,可睡也睡不著,隻得出門去牛嬸家,讓牛嬸一家開導開導自己。
李氏前腳離開,江雲霏後腳就迫不及待地問:“這文房四寶,真是你堂哥縣令大人送的?”
“自然不是。”錢天佑壞笑道:“我瞧著那些人對你們態度那麼差,這不是想法子,替你們壓一壓他們嗎?”
“呃……”江雲霏和紀遠清哭笑不得,但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江雲霏問:“那縣令大人是你堂哥的事?”
“真的,這是真的,不過不親就是了。”錢天佑道:“他可是錢家的嫡係,祖宗幹鹽商買賣的,我們家充其量就是旁支,而且是旁得不能再旁的了。就算他淪為曲陽縣縣令,也絕對比我們家高了不知幾截。”
江雲霏聽得小臉驚訝,這就是百年世家的底蘊嗎?
一個小小的旁支就比自家富貴不知多少倍,同嫡係作比較的話,那豈不是大象和螞蟻的差別?
“這次多虧你。”紀遠清道:“若不是你,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行啊!”哪想錢天佑一口幹脆地答應了。
江雲霏提醒道:“錢公子,我們家可不做擔保,你還是仔細想清楚了。”
“沒事。”錢天佑道:“不過是一百兩銀子罷了,我做一季的衣裳也不止這麼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