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清歎氣一聲道:“若錢天佑對芷柔沒那個意思,她這麼一頭熱的往前衝,萬一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江雲霏目光如炬地盯著過他道:“我總覺得你話裏有話,你發現什麼了?”
紀遠清正了正容色,道:“我發現什麼了?我什麼都沒發現。”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江雲霏抓著紀遠清胳膊道:“快說!你再這樣,下次我也瞞你事。”
紀遠清執拗不過,隻得老實交代了,“當時我瞧的分明,芷柔是自己跌到水裏去的,張年葉去拉她,沒拉住,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上來之後,芷柔的反應很大,好像張年葉妨礙了她一樣。”
這下江雲霏更是驚得不行,“不,不會吧,芷柔能幹這些事嗎?”
“總之不管是不是她做的,以後盡量不要帶芷柔來見錢天佑,知道嗎?”紀遠清道。
“那如果撮合了他們兩個也不錯啊。”
“能不錯到哪裏去?”紀遠清道:“芷柔大字不識一個,富貴人家的各種禮節更是一竅不通,你覺得錢家會接納她?即便是錢天佑對她有興趣,作為她的堂哥,我也決計不敢讓她接近錢天佑。”
“我們兩個說不到一塊去。”江雲霏道:“我還是個奴隸呢,怎麼就跟你這個大秀才在一塊了?那為什麼芷柔不行?”
紀遠清哭笑不得,“跟你說不通,我們家關係又不複雜,也不是什麼大門大戶,我要娶誰,還不得隨我的意。”
“唉……”江雲霏歎氣道:“芷柔也太慘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了,竟然——”
“什麼喜歡上一個人?”錢天佑突然蹦了出來。
“咳咳……”江雲霏和紀遠清心虛地分開,左顧右盼地化解尷尬的氣氛。
江雲霏裝作一臉茫然道:“什麼喜歡上一個人?你聽錯了吧,我們沒說這個呀。”
“哦。”錢天佑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新衣裳,他道:“離天黑也不遠了,今晚梅花鎮上點花燈,大家一起去瞧怎麼樣?”
“好呀。”江雲霏應道,“這麼大的節日,當然得去湊熱鬧。”
廂房,錢管家吩咐丫鬟們伺候紀芷柔和江雲霏入浴。
“姑娘,請吧。”一字排開五個丫鬟,個個恭謙地立在紀芷柔麵前,她們手裏端著各色衣裳和首飾。
紀芷柔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的手從這些衣裳和首飾上一一拂過,衣裳的布料好柔軟啊,首飾那麼精美。沒想到錢家這樣闊綽,對於她這樣一個第一次上門的客人,還如此大方。
由此可知,若成了這錢家的女主人,那該是多麼的榮華富貴啊!
丫鬟上前,替紀芷柔脫去了身上罩著的錢天佑的外衣,露出裏麵的粗布衣裳。
紀芷柔自卑地低下了頭,她身上的粗布衣裳,連這些丫鬟身上穿的衣裳都比不上。
可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丫鬟並沒有露出鄙夷的目光,反而溫柔、有禮地替紀芷柔脫下了衣裳,還攙扶了她進浴桶,親自替她沐浴。
紀遠清歎氣一聲道:“若錢天佑對芷柔沒那個意思,她這麼一頭熱的往前衝,萬一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江雲霏目光如炬地盯著過他道:“我總覺得你話裏有話,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