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李氏點了點頭道:“咋們家的錢我都讓雲霏管著,你想亂來,也沒那個錢。我跟你說啊,賺來的銀子一定要交幹淨給雲霏,讓她給你保管著,免得你亂花。”
紀遠清正想點頭,豈料江雲霏說:“娘,也不用。給一部分家用就行了,也不用全交。遠清在書院讀書,有時要跟同窗們吃飯喝茶,身上總得帶的銀子才行啊。”
“嗯,”李氏點了點頭,“男人身上沒錢也不行,這樣,遠清把抄書、畫丹青的錢都上交給你,你再給他發一些隨身帶著的銀子,這樣他身上有多少錢,你也清楚。”
紀遠清無奈笑了笑,他一向交幹淨了銀子,可沒藏什麼私房錢。
江雲霏連連點頭附和李氏,她看了紀遠清一眼,對他,她多少還是信任的,畢竟兩人有約在先,若是有了心儀的女子,絕不隱瞞。
……
小院裏,桂花樹陰下,李氏領著一幫小孩坐在一塊摘花生。
花生是牛嬸家的,如今牛嬸正忙著收割地裏的水稻,抽不出身來挖地裏的花生,李氏便代勞了,挖了到家裏摘,到時候牛嬸分一大筐給自家就行了。
禮輕情意重,主要還是李氏幫牛嬸家的忙。
“真奇怪,”紀芷蕙剝著花生,細眉微擰道:“都這麼些天過去了,日子竟還是照常過,一點動靜都沒。難道是咱爹不娶後娘了?”
自從那件事捅開了,不見紀明帶全家入住到金家,也不見金嬌帶著兩個孩子到清溪村上來,就好像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
紀芷柔笑了笑說:“上次那麼一鬧,那個女人知道我們家窮,有三個孩子等著她來養,肯定不會輕易同意嫁給爹。”
“也是,她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多了?何必把自己搭進我們家來。”
李氏問了句:“你們的爹和祖母又去鎮上了?”
“是啊,那個女人不嫁過來,也不跟我爹斷了,就這麼耗著。”紀芷蕙把摘好的花生丟進筐子裏,道:“誰知道那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我倒是聽爹透露了點消息,”紀遠書插話進來道:“他夜裏睡覺說夢話都在說這件事呢。”
“什麼事?”大家齊齊地看向了紀遠書。
紀遠書道:“爹這幾日好像著魔了一樣,說是在跟人一起合夥做什麼生意,要是做好的話,能大賺一筆。”
“做生意?”李氏擔憂道:“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若是賠了,那可真是翻不起身來。”
“破罐子破摔吧,”紀遠書道:“我爹他現在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咦?”江雲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道:“遠書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書院念書嗎?我發現你好幾天都在家,都沒去書院了。”
這時,其餘幾人也才反應過來。
“是哎,遠清都去書院讀書去了,你在這裏做什麼?”李氏問。
“呃……你們才發現啊?”紀遠書道:“打我們爹娘和離的那天,我就沒去了啊!”
“也是。”李氏點了點頭道:“咋們家的錢我都讓雲霏管著,你想亂來,也沒那個錢。我跟你說啊,賺來的銀子一定要交幹淨給雲霏,讓她給你保管著,免得你亂花。”
紀遠清正想點頭,豈料江雲霏說:“娘,也不用。給一部分家用就行了,也不用全交。遠清在書院讀書,有時要跟同窗們吃飯喝茶,身上總得帶的銀子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