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紀遠清全身僵硬住,奮力起來,想要掙脫這雙手,身後的人卻死死地抱著他,一股甜甜膩膩的味道蔓延在空中。
“大晚上的不睡覺,好哥哥可是在想我。”
“滾開!”紀遠清用力掰開金嬌的手,一下彈開似地轉身到另外一邊,黑眸中迅速聚集著風暴,“你真是夠了!快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嗬嗬……”她嬌笑著,走上前來,手指頭一勾,身上的衣裳倏然落地,“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恩?”
紀遠清低頭,閉上了眼睛,胸口起伏不斷,抓著浴桶邊的手捏緊了,他沉聲罵道:“不知羞恥!”
金嬌走到浴桶旁,纖手撥了一下水,“竟是冷的!難道你是半夜想我想到睡不著了?”
“你們,你們……”一個彷徨的聲音響起,江雲霏呆呆地站在廚房的門口,打死她也想不到眼前這樣的一幕真實上演了。
“你,你們不要臉!”江雲霏怒罵了一句,扭頭就往屋裏跑去。
“雲霏!”紀遠清伸手拿過一旁凳子上的衣裳,一下起來,飛快地套上,從浴桶裏出來,追著進了屋。
留下廚房裏看得目瞪口呆的金嬌,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是一個極品!
屋裏,江雲霏氣哄哄地拿了紀遠清的枕頭和被子,一把塞到他的懷裏,“以後你不許跟我睡同一張床了。我真是沒想到,你,你竟然是這種人!”
紀遠清抱著枕頭和被子,長發還濕漉地披在肩頭上,他慌忙地道:“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還能是什麼樣的?我親眼所見,你簡直就是,就是——唔……”
……
院子裏,紀遠清打地鋪睡在狗窩旁,團子就匍匐在他身邊,挨著他一塊睡。
他手枕著胳膊,望著頭頂上的明月,腦海中沒有明月的景象,全被那瘋狂地一幕給占領了。
他怎麼會瘋到去親她,還大言不慚地說:“我想親的是你。”
當然,結局很明顯,他被甩了一巴掌,本來能打地鋪的,最後直接趕出了房門,不然進屋了。
“唉……”紀遠清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團子,“睡吧,一切都等明天早上起來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李氏第一個起來,一開門,院子裏睡覺的紀遠清就醒了。
“遠清?你怎麼在院子裏睡的?”
紀遠清從草席上起來,身上蓋著薄被的她,穿得整整齊齊,衣帶直接打了死結。
他緩了一下,睜開眼睛道:“太熱了,就來外麵打個地鋪睡。”
“起來進屋裏睡去。”李氏道:“等下要準備金姑娘出嫁的事情,睡在這裏太不像話了。”
“哎。”紀遠清應著,卷了草席,抱了薄被和枕頭往屋裏走。
剛走到門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屋裏的江雲霏和門口站著的紀遠清對上了眼。
江雲霏慌忙地移開目光去,側身讓出一條道來。
紀遠清一動未動,目光直直地看著江雲霏,半響,才歎道:“昨晚,對不起。你要打要罵,都可以。”
“誰?”紀遠清全身僵硬住,奮力起來,想要掙脫這雙手,身後的人卻死死地抱著他,一股甜甜膩膩的味道蔓延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