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紀遠書凶著一張臉,很是不悅道。
“嗬嗬……我是你後娘,你的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金氏趁著紀遠清不注意,伸手拽住紀遠書的手,把他身後的東西給奪了過來。
金氏奪過來的是一幅畫,紀明寶貝收藏著的畫,聽說買來時,花了上千兩。
“你拿你爹的畫作甚?”
紀遠書伸手來奪,道:“我的幾個同窗想看,我拿去給他們看看罷了。”
金氏本來都信了紀遠書的話,可好巧不巧,發現畫的墨跡未幹,頓時明了道:“這畫不是你爹的那幅,你看上麵的墨跡還未幹。”
“你知道什麼?”紀遠書飛快地搶了過去,迅速卷起來。
“你把真畫弄到哪裏去了?不會是賣掉了吧?”
“放屁,我才不會賣畫。”
金氏笑了笑道:“那真畫哪裏去了?你告訴娘,娘保證不跟其他人說,不跟你爹說。”
紀遠書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道:“我確實是拿去給我同窗看,可是後來不小心弄丟了,我怕我爹發現畫丟了,就找人弄了一幅假畫來。”
“原來如此。”金氏道:“方才我瞧那畫,也是因為它墨跡未幹,所以才看出來是假的,等墨跡幹了,肯定瞧不出來。你爹買畫也就是買個麵子,不用擔心他會看出來了。”
“那你——”
“放心,我絕不會說的。”金氏笑了笑道:“說了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要知道你爹發起脾氣來,我也逃不了。去吧,快把畫放回原處去。”
“謝謝。”紀遠書大鬆一口氣,拿著畫,趕緊放到紀明的書房裏去,掛到了原來的位置,離開時,還對著墨跡未幹處,輕吹了好幾下,把墨跡吹幹了,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之後,才離開紀明的書房。
天夜了,紀芷蕙沒回家,沒人在乎。
這院子裏的女主人金氏還是照常吃酒睡覺,就是男主人紀明不歸家,她這心裏頭不是滋味。
算算日子,紀明多久沒回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吧,還真是——被戳穿了,就破罐子破摔起來了。
憑什麼他在外頭花天酒地,自己就在家裏守活寡?
唉……可惜了,就是勾不著紀遠清,否則這會兒肯定快活似神仙。
突然,金氏腦海中閃過另外一個麵孔,紀遠清勾不著,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嗎?
模樣也夠俊秀,就是年紀小了點,不過上次瞧見他……也算是個男人了。
金氏越想越覺得周身發熱,在一股衝動之下,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先去孫氏的屋子裏探了探情況,又去側廂房唐嬤嬤住的屋子探了情況,這個時辰,大家都睡著了,紀明和紀芷蕙都不在家中,可真是時候!
金氏色膽包天,偷偷摸近了紀遠書的屋子,屋裏黑漆漆的,但她憑著直覺摸到了紀遠書的床上,摸到了他的手,瞧這骨骼,分明已經是男人的模樣。
“誰?”紀遠書睡眠很淺,一下就醒了,低聲斥道。
“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紀遠書凶著一張臉,很是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