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江雲霏好奇問。
錢天佑搖頭:“這我便不知了。不過前幾日我得了消息,去貢院走了一遭,前前後後把自己文章背誦了一遍。”
“然後呢?”
“然後就讓我走了,也沒說什麼,我猜想是要等所有的人把文章都背遍了,這才會公示結果。”錢天佑低罵了一句道:“本公子中個舉人,我容易嗎我?非要出這等破事。”
此時,雅間的門開了,小二引著人端菜進屋,“錢舉人,這是您要的酒,我給您滿上。”
錢天佑伸手一指道:“都滿上了。今天不跟你們喝幾杯,我這心裏頭的鬱氣就沒法散了。”
“錢舉人,您如今中了舉,已是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幾日後,又要娶我們柳州首富白府的白小姐為妻,雙喜臨門,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滾!”錢天佑眉頭一擰道:“少來本公子麵前說這些。”
小二立即閉上了嘴,讓端菜的人把菜端上桌,趕緊領著都退了出去。
紀遠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是靠真本事考來的,怕什麼?”
“怕隻怕把舉人的稱號收回,要再重考一次,再考一次,我可就沒把握能考中了。”錢天佑苦笑道:“我自己是什麼水平,我還能不知?這次能考中了,那是祖上燒高香保佑了。吃菜吧,等吃完,到我家的別苑去住,別住什麼客棧了。”
紀遠清道:“我還得去貢院。”
“下午不開門,他們早上才在,你得明日再去。”
紀遠清點了點頭:“行,那就在你家打攪一晚上了。”
“沒什麼好打攪的,那宅子就我一個人住,我爹又不跟我住一塊。”錢天佑沒好氣道:“我爹現在可是眼巴巴地纏著我那知府堂哥,跑去住知府大人的府邸去了。”
吃過午飯,江雲霏和紀遠清隨錢天佑去了他家的別苑。
別苑跟錢天佑家在梅花鎮上的宅子比,小了很多。
“柳州地貴,地方不大,還請多多包涵!”錢天佑引了他們倆進門,隨後同錢小道:“去收拾一間廂房出來。”
錢小領命立即下去了。
江雲霏見這別苑裏絲毫不見紅綢或者半個喜字,又想起在在酒樓裏小二說幾日後錢天佑要娶白府家的小姐,想必就是白梨落了。
她不禁好奇問:“你不是要成親了嗎?怎麼家中還不掛紅綢、貼喜字?”
錢天佑哂笑:“我這小地方,他白家可看不上。喜事在白家辦,我人過去就行了。”
“啊?你要入贅?”江雲霏一把捂住嘴巴,話沒過腦,一下就脫口而出了。
錢天佑大驚:“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入贅到她們家去?我錢家雖比不上白家,好歹也是一方巨賈,怎麼可能做入贅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江雲霏咬咬唇,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方才說的話沒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
錢天佑歎氣一聲道:“也沒什麼,是我自己的問題,心情不好。”
這一晚,江雲霏和紀遠清在錢天佑家歇下了,翌日一早,紀遠清在錢天佑的陪同下,前往貢院。
江雲霏作為女子,不得入貢院,隻好在家中等消息。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江雲霏好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