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江雲霏紅著個臉道:“誰說成親過的人就不能臉紅了?你真是的,拿這些出來作甚?你爹未免也太——”
江雲霏實在不知說什麼好。
白梨落一頁頁的翻著,道:“我打小就沒了娘,原先我爹讓府裏的婆子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懂,我爹便給我弄了兩本書來,以便我好應付新婚之夜。”
白梨落笑著將書丟回到床上,攤開了來道:“反正這裏沒有外人,看一看也不會怎麼樣。”
江雲霏好歹也是個現代人吧,怎麼能輸給白梨落這個封建社會下長大的女子?當即便拿起書翻了起來,麵色從容淡定,就是耳朵脖子止不住地紅了個透。
張年葉瞪大了一雙水眸,看著那些畫一頁一頁地翻過,心中翻江倒海,所以明日晚上,錢天佑和白梨落就會跟這些畫上的人一樣在一起?
張年葉伸手按了按心口,她難受得喘不過氣來,眼眶都紅了。
“我有點困了。”張年葉睡在最裏麵,把頭埋在被子裏,掩去了滾落出來的眼淚。
沒事,等明日過去了便出好了,以後她跟錢天佑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相隔千裏,再也不會見麵了。
白梨落滿意極了,滿意極了張年葉的反應,哼!敢覬覦她的男人,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哇……”江雲霏看得驚歎連連,這畫工還真是栩栩如生啊!
白梨落伸手一抽,把書收了,道:“行了,就看到這裏吧。再看下去,我瞧你都要流鼻血了。”
江雲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趕緊拉被子躺下,道:“我睡了。”
白梨落把書丟回了衣櫃裏,喊丫鬟進來服侍,等她躺下後,丫鬟再把燈吹滅了。
……
與此同時,錢府。
錢天佑坐立不安,在屋中走來走去,急躁地道:“怎麼這樣晚了?她們還不把年葉送回來?”
紀遠清坐在一旁,麵色從容道:“你也不要急。肯定是一同回白府去了,今晚,雲霏是要在白府陪白小姐一塊過夜的,想必,她們把張年葉留下了。”
“怎麼這樣!”錢天佑氣憤道:“不把人送回來,也不派個人來說一聲。不行,我得去白府看看,萬一她們沒有回來,在城外出事了怎麼辦?”
“你稍安勿躁,肯定不會有事的。若是有事,白家小姐也同樣有事,白府豈不早就派人來問了?”
錢天佑一聽,稍微緩了一點下來,道:“你說的也對。”
剛緩下來,忽然又開始莫名著急道:“可年葉她受了驚嚇,白府那個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萬一她害怕怎麼辦?”
紀遠清看著他道:“你未免擔心過頭了,雲霏會看好她的。”
錢天佑這下徹底偃旗息鼓下來了,他坐到了椅子上,喪著一張臉,說:“明日我就要成親了,可我一點都不高興。”
“恩。”紀遠清點頭,道:“從我跟雲霏這次剛到柳州,就沒見你高興過。”
“我不想成親了,一點也不想。”錢天佑歎氣道。
“你,你——”江雲霏紅著個臉道:“誰說成親過的人就不能臉紅了?你真是的,拿這些出來作甚?你爹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