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錢天佑也很淩亂,娘子太美,實在是不放心啊!
屋外,江雲霏直搖頭,笑著同年葉道:“我進去幫幫年葉。”
“年葉,你到我屋裏來一趟,我幫你打扮一下。”
“好。”張年葉應著從她屋裏出來,進了江雲霏的臥房。
錢天佑從屋裏追出來,大喊道:“雲霏,你不要把她打扮得太漂亮了!”
“知道了。”江雲霏應著。
“哈哈……”院子裏的李氏和芷蕙她們實在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呀,”錢天佑氣惱地出門來,故作凶樣道:“都不許笑!”
大家依舊各笑各的,懶得理錢天佑。
沒多久後,江雲霏和張年葉出來了。
張年葉還是那身衣裳,發髻也沒變,手上的銀鐲子也還在,但是整個人氣質變了,好像珍珠蒙了塵。
大家仔細看了,才發覺張年葉的臉被塗黃了,且在臉頰上還點上了一小片雀斑,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就是一雙水眸遮不住。
“好,好,就該這樣。”錢天佑咧著嘴笑道:“這樣的娘子最美了。”
張年葉嬌嗔地白了錢天佑一眼,聲音柔柔地道:“我們走吧,再晚了,該遲了。”
“走吧,走吧。”
一群人這才浩浩蕩蕩地出發去往梅花鎮。
今日陽光甚好,就是河麵上的風吹得有點涼人,幸好有鐵老頭的茶棚能擋擋風。
“江丫頭,你的聲音真是越做越大啊,又多了一個丫頭來幫忙。”鐵老頭搗鼓著他的煙杆,準備抽幾口煙去去乏,一邊同江雲霏她們幾人笑眯眯地說話。
“哪是我越做越大,是這處的人越來越多。”
鐵老頭笑道:“也就現在人多能熱鬧些,以後就沒那麼熱鬧了。”
“哦?這話怎麼說?我不在的這幾日發生什麼了?”
鐵老頭道:“縣衙來人查看了此處,說要把從曲陽縣到梅花鎮間的河挖深了,好讓運貨的船能劃到那處去。”
“這可是個大工程。”
“是啊,還不止呢,說是還要連同了柳州的河,那可是硬要挖出一條河來。”
“好事呀,以後我們去柳州,就可以乘船,不用坐馬車這樣顛簸。”
鐵老頭抽了口旱煙,覷了江雲霏一眼道:“河要是挖好了,這碼頭可就沒人了,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久著呢,這河起碼得挖個好幾年,到時候我不早就賺夠了,我相公都能考上舉人,我們一家都不在這處了。”
“哈哈……我倒是忘了你有個秀才相公,以後的日子還長著。”鐵老頭大笑。
“啊?你以後要走?”紀芷蕙不舍道:“你若是走了,我們怎麼辦?”
“走是肯定要走的,但日子還長著呢,這麼長的日子,還不夠你學著獨當一麵?”江雲霏笑著揶揄道:“到時候你恐怕也早嫁掉了吧。”
“我可不要隨便把自己亂嫁了。”紀芷蕙道:“若是嫁一個像我爹那樣的男人,我寧願一頭撞死算了。”
自從金氏沉塘後,麗姬洗刷掉了身上的冤屈,人也回梅花鎮上的大宅子裏。
“也不是。”錢天佑也很淩亂,娘子太美,實在是不放心啊!
屋外,江雲霏直搖頭,笑著同年葉道:“我進去幫幫年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