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往裏看了眼,目光落在張年葉身上道:“我是來找張年葉的。”
“怎麼了?”張年葉走過來。
“你爹摔了一跤,人昏過去了,你家裏沒人,我隻能問了人來尋你。”齊修道:“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但是現在雨下得大,恐怕沒那麼快請回來。”
張年葉一聽急了,冒著雨往外走。
“你等等。”江雲霏尋了兩把傘,撐著傘追上張年葉,又給了一把傘給齊修。
“是跌到哪裏了?”江雲霏理智地問。
“對,跌到哪裏了?”張年葉稍微穩住了一點心神,目光看向了齊修。
“我也不清楚。”齊修說:“我發現他的時候,發現他倒在院子裏,雨下得又大、天也黑,我沒細看,就來尋你了。”
三人打著傘,穿過暴雨中的清溪村,來到了張年葉的家。
“老大,你回來啦!”屋子裏擠了好幾個小夥子,見著齊修,個個齊聲喊道。
齊修道:“你們都出去看看其他人回來沒,把大夫盡快找來。”
“哎。”齊修的兄弟們冒著雨衝了出去,連傘都來不及打。
點了盞昏暗的油燈屋裏,張年葉的爹張山雙目緊閉地躺在床上,嘴唇蒼白,但氣息還是有的。
張年葉檢查了他爹的周身,並未見到什麼明顯的傷口,她緊握著她爹的手,眼淚直往下落:“爹,是女兒不孝,都是我的錯,否則你不會變成這樣。”
江雲霏在一旁勸道:“這是個意外,誰也不想的。”
張年葉掉著眼淚,麵上依舊很自責。
齊修張了張嘴,想說些安慰的話,又不知說什麼,人轉身走到門口,往外看人回來了沒有。
半個時辰後,大夫來了,全身濕透,讓齊修的人直接從家中拎了回來。
“哎呀,真是大晚上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有事好好說,哪有你們這樣強行把我揪來的。”赤腳大夫見是江雲霏和張年葉,當即鬆了一口氣,範兒也上來了,道:“真是一點也不尊敬大夫,要知道若不是我們這些大夫,你們生病了隻得活活病死,哪能有病就醫,活得這樣瀟灑。”
“大夫,您快幫我看看,我爹他跌了一跤,人昏過去了,不知道是怎麼了。”張年葉走過來,哭著抓住大夫的手。
大夫心裏的不愉快立即散了,趕緊提著自己醫治的箱子,上前來把脈,查看張山的情況。
赤腳大夫把完脈搏後,也像張年葉之前那樣,上上下下地給張山查看了一番,最後摸到了後腦勺,在後腦勺後麵摸到了一塊鼓起來很大的包,手指一按,還有點軟。
大夫驚道:“不好,你爹傷著腦袋了。”
人人都知道,傷著哪裏,都不能傷了腦袋。
張年葉當即就狂流起了眼淚,道:“人能不能好?會有什麼問題?”
赤腳大夫擺手,道:“我診不好,得去縣裏才行,梅花鎮都不行。上次那個也是撞了腦袋,我沒法醫。”
張年葉無助極了地望著四周,道:“我娘呢?”
齊修往裏看了眼,目光落在張年葉身上道:“我是來找張年葉的。”
“怎麼了?”張年葉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