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齊修低歎了聲,他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笑道:“打死親,罵是愛,你怎麼對我都行!”
江雲霏爬起來,抬腳就是一腳踹在了齊修的腿上,咬牙切齒道:“我再理你,我就是豬!”
“你不會不理我的!”
“呼……”江雲霏氣得大口呼氣,轉身準備走。
前方不知什麼時候來人了,江雲霏才發現。
她腳下猛地一頓,看著突然出現的紀遠清,心中莫名發虛。
“遠,遠清,你怎麼來了?”
就連說話,江雲霏都不自覺地磕巴了一下。
“你一直沒回家,我擔心你。”紀遠清從暗處走來,伸手向江雲霏,“走吧,我們回家。”
“好。”江雲霏小跑過去,拉住紀遠清的手,急忙道:“讓你和娘擔心了。”
“哎……”齊修還在大喊:“江雲霏,我一定會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紀遠清牽著江雲霏的手,驀地僵了僵,雖然隻是些許,江雲霏還是感覺出來了。
江雲霏拉著紀遠清的手,急忙解釋道:“他就是個瘋子,你別聽他瞎說。”
“嗯。”紀遠清點了點頭。
夜黑不好趕路,兩人去了梅花鎮的客棧,訂了一間客房入住。
晚上睡覺,江雲霏還在解釋之前跟齊修之間的過節。
“我就是跟娘去山神廟碰見的,他滿身是血,都要死了,我總不能不管。”
“本來送他到醫館,我就要走的。但是半死不活的,大夫也忙,我不得不留下了。”
“他就是個瘋子,說的話也莫名其妙,早知道就讓他自生自滅,也免得惹這麻煩上身了。”
“哼!早知道我就該多踹他兩腳出去,讓他——唔唔……”
江雲霏的小嘴讓紀遠清堵住了,她伸手扒拉下紀遠清的手,睜大了眼睛往紀遠清那邊看,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嗎?”
“不生氣。”紀遠清打了個哈欠,道:“你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好吧,我不說,再也不提了。”江雲霏牽著紀遠清的手,放到暖和的被子裏,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道:“我是真的很困了。”
江雲霏心大的很快就睡著了。
獨留紀遠清睜著兩眼無眠,不生氣?怎麼可能,隻是生氣有什麼用?隻會把雲霏推開了去,他隻能忍著。
如今,他得先把雲霏的心占得滿滿的,她年紀小,容易輕信別人的花言巧語,別到時候讓人拐跑了,他就得不償失了。
紀遠清大手猛地收緊,緊握了握江雲霏的手,誰也不能把她搶走。
江雲霏是他紀遠清的。
第二日,江雲霏和紀遠清在客棧醒來,在客棧裏吃過早飯,兩人一齊去梅花書院。
“你帶我去書院作甚?我可以直接去碼頭等啊。”江雲霏緊跟在紀遠清身邊,小臉皺著道:“我去書院會不會不太方便?都是你的同窗,萬一他們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我要怎麼回答?”
紀遠清是梅花書院的風雲人物,難得帶娘子去書院,不被圍觀才怪了。之前她就去過一次書院,讓大家圍著了個水泄不通,要不是錢天佑解圍,她還真不知怎麼辦。
紀遠清看過來,眉目分明道:“我們不去課堂,去院長的書房,我平日裏抄寫便是在那處抄寫的。”
“啊……”齊修低歎了聲,他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笑道:“打死親,罵是愛,你怎麼對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