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郭氏也在一旁勸道:“是啊,你先在這裏呆著,等你三叔和錢天佑回來了,再出去也不遲。”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錢天佑和三叔紀剛罵罵咧咧地回來。
“娘的,他們這樣做生意,分明就是想搞垮我們。”紀剛罵道。
錢天佑沉默著沒回話,但臉色難看至極,好不到哪裏去。
“怎麼樣了?”郭氏跑上去問。
進屋來的紀剛瞪了她一眼:“你還有臉問怎麼樣了?要不是你,我們的火鍋店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我,我錯了。”郭氏眼眶一紅,掉下了眼淚。
紀剛諷笑道:“原來瞧著你那大哥憨厚老實,沒想到在心裏憋著壞呢,就準備在這個時候,給我來一刀,往我心口上插上一刀。”
“怎麼了?”張年葉走過去,拉著錢天佑的手問。
錢天佑瞧了一眼吵架的紀剛和郭氏,拉著張年葉到一邊去,江雲霏也讓他叫過去了。
“我去看過了。”錢天佑壓低了聲音道:“我一直沒敢跟剛叔說。那家酒樓好像是白梨落在操控著,故意弄這麼一出,是衝著我們來的。”
“天哪!”張年葉驚得捂住了嘴,白家財力雄厚,要整死一家新開張的火鍋店,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你先別急。”張年葉勸道:“牛捕頭已經來了,他現在去外麵打聽情況,沒準我們能跟白梨落和解。”
“和解?”錢天佑苦笑道:“以白梨落睚眥必報的性子,她能和解才怪了。”
“那怎麼辦?”張年葉亂了,她的纖手猛地抓住錢天佑的胳膊道:“我們走吧,離開這裏,躲得遠遠的,這樣她就找不到我們了。雲霏她們也不會被我們連累。”
錢天佑咬著牙:“大不了就同歸於盡!我是斷然不會離開這裏的。”
他的一切都在梅花鎮,他是絕不會背井離鄉的,為的就是躲白梨落這個可怕的女人,那樣的他,太孬種了!
“不行,不可以。”張年葉急哭了:“你不能這樣想,絕對不行。你若是沒了,我怎麼辦?”
錢天佑伸手將張年葉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胳膊:“別哭,我不這樣想就是了,我絕不會丟下你的。”
江雲霏歎氣,走到火鍋店的門口,向外望去,遠清去哪裏了?是回清溪村去了嗎?
正想著,熟悉的身影就躍入她的視線,紀遠清在大街上,向她走來了。
“遠清!”江雲霏邁出門檻,伸手向紀遠清招手喊道。
紀遠清抬眸看來,臉上揚起笑容,伸手向她揮了揮。
江雲霏的嘴角含著笑,心口的那塊石頭總算放下了,往旁邊一看,才發現與紀遠清同行的,還有牛大武和他的徒弟。
“駕……”忽的,街道上飛奔而來一輛馬車,橫衝直撞地撞向紀遠清,也不顧他的身旁還有官府的人。
“小心!”江雲霏大喊,一顆心猛地提起來,她扶著柱子癱軟了下來。
那輛馬車呼嘯而過,留下一地狼藉。
江雲霏低著頭,不敢抬眸看,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她扶著柱子,努力支撐地站起來,可就是不敢看前方。
“可——”